“姑娘誤會了,我們就是朋友。”
宋伯賢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三個是好朋友。”
本來挺正經的話,從宋伯賢的嘴裡說出來之後瞬間變了味,朱怡婷看三人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
黃時雨哎呀一聲,然後就要開罵,卻見一個中年婦女著急忙慌的走過來,口中道:“哎呀縣...現在終於找到你了。”
“陳姐?”
婦女輕輕蹲禮,卻被宋伯賢看了個明白,不過宋伯賢沒有追究,卻聽來人道:“小姐快回家去吧,家裡人都等急了。”
朱怡婷起身,深吸一口氣道:“行了,我也不是不懂禮的人,三位,家裡有事,有緣再見。”
三人齊齊回禮之後,便目送朱怡婷離開,這時宋伯賢才道:“幸好糊弄過去了,不然要惹到麻煩。”
眼見兩女好奇的看過來,宋伯賢便道:“剛剛來的那個婦女,見到朱怡婷之後輕輕給她行了一個蹲禮。”
兩姐妹互看一眼,若有所思。
宋伯賢再道:“來人著急的說了一個縣字,然後又說現在,很顯然是不想在外人麵前暴露朱姑娘的身份,根據我的判斷,她又姓朱,搞不好,她就是朱家藩王的女子,而且是縣主,由此斷定,她應該是靖江藩或者泰興藩的某個縣主。”
黃時雨恍然大悟道:“所以最開始她那麼在乎咱們有沒有說這些話的時候那麼嚴肅,不然這麼看,或許還真的是泰興藩的人。”
“喏,泰興藩不是就在鎮上嗎?”
宋伯賢點頭:“時雨,今天幸好有你打圓場,要不然真的把人得罪了,怕是惹上麻煩。”
這時黃時雪才陰陽怪氣說道:“你宋公子出身堂堂大明第一公爵府,害怕得罪一個藩王?”
“嗯?”
宋伯賢挑眉,自己什麼時候暴露身份了?
黃時雨嗔怪了一眼黃時雪:“多嘴。”
說完她一臉歉意的看向了宋伯賢:“伯賢你不要見怪,你與縣主關係匪淺,我們也是怕得罪人,所以用西廠的身份查了查你,結果發現是加密,不過看到這裡我們就沒有管了,隻是在這一次來南京述職的時候,掌刑千戶大人提到你的時候說漏了嘴,這才被咱們知道你的身份的。”
宋伯賢聽到這裡哈哈一笑,然後道:“不用擔心了,哎...
說來慚愧,我的確出身秦國公府,不過,我爸是庶子,繼承不了爵位,所以,你們也不用把我的身份看得多麼高貴,咱們生下來隻比普通人高一點,卻也是最慘的那群人。”
黃時雨聽後發現宋伯賢情緒有些不好,於是安慰道:“人各有命,至少你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應有的尊重。”
宋伯賢擺手:“我要的,”宋伯賢伸出手掌,做了一個一把抓的動作,內心道:“全部的女人。”
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然後他起身:“走罷,中午咱們去鎮上吃飯,下午去雨花台。”
三人在鎮上一家知名的粵菜餐館坐下,正吃得不亦樂乎之時,卻聽見了隔壁包間的爭吵,因為不是旅遊季,又是工作日,餐館內食客很少,宋伯賢聽得很清楚。
“說好的不要彩禮不要彩禮,為什麼臨了結婚準備好了,又要了?”
“這是我們那邊的規矩。”
“規矩?規矩大的過律法?”
“李柱,你跟我講律法?”
“大明律規定,頭婚女子出嫁,彩禮不得高於四萬,二婚女子不得高於三萬,三婚及以上者不得高於一萬。”
“好啊李柱,感情你早就研究好了是不是?你家連二十萬彩禮都拿不出嗎?要是真這樣,這個婚我就不結了。”
“不結就不結...”
吵完之後,女子摔門而出,宋伯賢仔細看了看出門的女子,長相普通,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開口要二十萬彩禮的。
男子喝下酒之後也怒氣衝衝的出了門。
宋伯賢看向了黃時雨:“時雨,你們那邊彩禮怎麼算?”
“你沒聽見先前那男的都說了嘛?”
宋伯賢夾了一塊肉進嘴巴:“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律法這麼規定了,底下的人總會有不一樣的應對手段。”
黃時雨想了想道:“我們那邊統一四萬,隻不過有回門習俗,就看南方給多少了;
不過為了應對這種情況,聖祖爺下旨修建婚姻法,除了上述規定之外,針對各種應對情況都做出了強製性規定,所以這麼多年來,大明還沒有出現過結不起婚的情況。”
宋伯賢倒是知道這點,他愈發覺得聖祖陳操就是穿越人士,對於他那個時代結不起婚的情況了如指掌:“聖祖高瞻遠矚,還特彆規定凡年滿38歲不婚者,以危害國家發展罪論處,統統處以5年有期徒刑,還不得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