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子就能飽(1 / 2)

“您誰?老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樂意聽就去死,看您這麼大年紀估計也是活夠了。”

周遇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一臉無所謂的吐出氣死人的話。

周有祿氣得胸膛起伏,開始大喘氣,周書文連忙上前給他拍拍背,有些責怪的看著周遇。

“二哥,你就不能不氣爸嘛,你坐牢這三年爸就沒一天不念叨你,本來二哥你回來了就能好好過日子了,偏偏你回來以後家裡沒一天安生的,每天氣爸媽,您還是我二哥嘛?”

這句話在周遇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想說了,他二哥以前對他們那麼好,怎麼會變成這個陌生的樣子。

周遇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冷冷的盯著周書文,聲音比冬日的寒風還要刺骨,“我可擔不起你這聲二哥,想讓老子給你們安生?想得美。”

“以後要真想過安生日子,見到我記得躲著點兒,彆他媽的往老子身上撞,給自己找不痛快。”

周書文沒想到他二哥這麼渾,張了張嘴,礙於讀書人的斯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老二,是我的錯,這東屋本來就是你的,不是我讓的。”

周鴻光歎了口氣,拍拍周書文的肩膀安慰,“該搬的東西已經搬完了,以後東屋就是你的。”

在周鴻光的襯托下,愈發覺得是周遇無理也要攪三分。

周家人裡裡外外的看周遇不順眼,周遇絲毫不在乎,幾步走到東屋門口,盯著裡麵被搬得空蕩蕩的屋子,嘲諷的笑聲像是一個巴掌扇在周家人臉上。

周遇朝許安抬抬下巴,“搬東西。”

說完一瘸一拐的過去,把買的東西搬過來,許安立馬上去幫忙。

潘荷花一看小倆口買的那一大堆東西,瞬間炸了。

“老二家的,你要死啊,買這些東西你用得著嘛。”

她不敢對上周遇,隻能拿許安開刀,看那一袋一袋的東西,潘荷花隻覺得自己的錢都被這敗家的兩口子花光了,心疼得滴血。

這才分出去就大手大腳的,潘荷花吼道,“老二,家裡可是分得明明白白的,你們要是把錢都謔謔完了,我這裡一分錢都沒有你們的。”

周家人也注意到這倆口子買的這一堆東西,聽他們娘這麼說,周丹丹立馬揚聲喊,“家都分了,自己過自己的,彆想花完了又從媽這裡要。”

裡麵可是有她的生活費,她不許拿出來。

“老子花點錢乾你們屁事兒,滾邊兒去。”周遇十足十的惡霸形象,油鹽不進遇人就懟。

潘荷花恨恨道,“以後各過各的,彆求到我們身上。”

周家人料定這敗家的倆口子以後日子難得過,都等著看呢。

許安跟周遇沒再搭理周家人,倆人一起把東西搬進空蕩蕩的東屋。

看著這屋子荒涼的樣子,許安鬆了口氣,幸好該買的都買了,今晚不至於凍死。

她先拿了買來的新掃把,從裡屋開始掃,角落和床頭架子都不放過,仔細打掃。

周遇從隔間的外屋進門,靠在牆上,看許安費力打掃。

許安回頭就看人斜斜靠在牆上,揚聲喊人,“幫我搬床。”

周遇走過去,跟許安一塊抬起床架子,許安掃完之後,又搬回去。

讓周遇把窗戶打開,冷風呼呼的灌進來,身上立馬涼透了,沒辦法,今天晚上就要住進來,得吹一吹才行。

許安打掃屋子,周遇先把蜂窩煤爐子搬出來,找了些乾草料燒起來,把院子裡的蜂窩煤夾上去,煙熏火燎的爐子被他拎到門口,等蜂窩煤燒起來。

他從麻皮口袋裡把買來的盆端上爐子,到院子裡打水,燒上水。

許安掃完屋子,才把買回來的東西都一樣一樣的鋪出來,拿上新毛巾,在周遇燒好的水盆裡浸了水,先把屋子裡的床櫃都擦一遍,她擦完之後,周遇拿乾毛巾跟在後麵擦乾水汽,保證今晚就能用上。

許安把外屋的櫃子也擦完之後,抹了抹身上的汗,深冬的季節,乾完活以後倒是一點兒也不冷了。

等周遇跟在後麵把水汽擦乾,許安把毛巾扔進盆裡,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氣。

懶洋洋的看著周遇拿了床單被套上裡屋去鋪床。

許安歎了口氣,把新買的衣服拎起來,走到屋裡把衣服放進櫃子裡。

重新出來,把買好的油米調料都放進櫃子裡。

許安拿了盆燒水在燙碗消毒的時候,旁邊的周家主屋裡冒出青煙,屋裡傳來潘荷花炒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