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畢竟不一樣,她不是在這種古代環境中生存的大家閨秀,她的靈魂是二十一世紀摸爬滾打白手起家的企業人。
不求錦衣玉食,但求自由。
大概就是此時安雨的心思吧。
“趕緊吃,吃完我們還要出門辦事兒,今天還有的要忙呢。”安雨沒說什麼安慰兩人的話。
話說出來都是空的,她做出點什麼來就行了,其他的沒必要。
“忙什麼事兒?”小蘭詫異地問道。
“忙著發家致富。”
“……”
三人很快吃完早飯,安雨簡單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門,小蘭悄悄地揪住安雨的衣角,嘀咕道:“小姐,那幾個掉進溝裡的人怎麼辦。”
“不用管。”
“啊?”
“這才餓了一晚上,他們還有慘叫的力氣。等我們回來再說吧。”安雨如此道。
“噢……好,好。”小蘭連忙跟上往前走的安雨,和鎖好門的馮媽一起跟在小姐身後。
她悄悄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安雨,還真彆說,小姐……似乎真的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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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國公府。
“叩叩,叩叩。”門被敲響的聲音。
“青瑜,進來。”這聲是少年人的嗓音。
門被推開,一位藍衣公子邁進來,這人眉眼生的不錯,舉手投足更是透露著一股說不清的風流,如果他的手上不是提著個食盒那就更好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青瑜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問了這麼一句。
這位是尚書大人家的公子何青瑜,京城人都知道這位和晏國公家的公子玩的好,算得上是至交。
“隻有你會這麼敲門。”少年回了一句。
再看那坐在書案後的少年人,樣貌更是不凡。
一襲月牙白的也壓不住這少年人精致的長相,劍眉白膚,紅唇大眼,鼻子高挑而秀氣,端的是神韻獨超,高貴清華。
這位便是晏國公的獨子晏清緒了。
“這次是因為什麼讓你爹關你禁閉?那位多寶貝你啊,這次居然沒有不舍得?”
“不是關禁閉。”晏朝離握筆的手停住,抬起頭來白了何青瑜一眼道:“是閉門思過。”
“不是一個意思麼?”何青瑜倚在晏清緒身後的軟榻上,撈了一把桌子上的果脯往嘴裡送。
“差彆大了,品不出來就好好回去多讀讀書。”晏清緒嘴下毫不留情,“少吃點我的果脯,那是前兩日剛從香山送來的。”
“我大老遠來給你送燒雞,居然連個果脯都不讓我吃,你好狠的心。”那何青瑜哀嚎道。
“燒雞?”晏清緒這才把目光放在眼前的食盒上。
“知道凡品入不了您的眼——”何青瑜邊說邊站起身來,走到書案前放下手裡的果脯,打開食盒:“這可是城北新開的店,我身邊有不少人說好吃,我千裡迢迢過去排了好久的隊才給你帶過來的,夠意思吧。”
“城北有多遠?還沒出京城吧。你排隊?不過是讓小廝替的你。”晏清緒如此道。
“你這嘴皮子也太不饒人了吧!得,不跟你說這個,趕緊嘗嘗彆涼了。”
何青瑜從食盒裡拿出來兩個小碗,又擺上筷子,掀開食盒的下一層一股香氣撲麵而來,食盒中拆好的燒雞躺在其中,嫩黃的雞肉還是熱的。
晏清緒夾了一筷子放入口中,咀嚼咽下後平靜地道:“難吃。”
“難吃嗎?”何青瑜也嘗了一塊,皺眉道:“我覺得還行啊?”
“火候不到位,外皮還有很多水分很影響口感,肉又不夠入味,厚的肉白完全沒有味道。”說完他抬了抬眼:“這也能叫好吃?我家廚房出來的東西都比這好。”
何青瑜早已習慣他這個樣兒,他自己又嚼了嚼:“嗯,好像還真是,我跟你玩兒時間長了,嘴也被養刁了。”
“把這收了吧。”晏清緒拍了拍食盒。
屋裡就他們倆人,何青瑜認命的把食盒收起來。
“唉,什麼東西能入你老人家的法口啊?”
“很簡單,好吃的就行。”晏清緒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果脯送進嘴裡。
何青瑜:“……”
話是實話,就是有點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