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川微微一笑,十分實誠地說:“陸知行的那點手段我在清楚不過,而你妹妹,她連你都鬥不過,又有什麼能力來對付我呢?”
他頓了頓,又說:“你這個妹妹,不適合玩心機,野心大卻沒有謀略,這樣遲早把自己玩進小黑屋,你還是勸她早點結婚生子吧。”
顧以曉挑起高低眉,說:“我勸她結婚生子和司馬懿勸諸葛亮回老家有什麼區彆?再說了,她配得上那麼好的結局嗎?”
“仇這麼深?你們之間除了公司的事還有彆的梁子嗎?跟老公還有秘密啊。”陸臨川緩緩抱起雙臂,微微一眯眼。
這問題問得顧以曉一時沒了台詞,總不能跟陸臨川說江若暖上一世作的惡吧?
話說回來,上一世江若暖的惡要讓這一世的江若暖來償還嗎?即使她目前還沒做那些事?
顧以曉倏地像受了驚嚇似的收回發散的思維,再想下去,她怕心底的恨意會逐漸消失,大仇未報,苦主就先對敵人心軟了可怎麼行。
她狠狠地搖了搖頭,把那些動搖她的想法甩出去,重新對上陸臨川的目光。
“我能有什麼秘密,倒是你,你才是有秘密的人吧?連洗澡都不讓看。”
顧以曉突然想逗逗這個驕傲得目空一切的陸總,翹起二郎腿,撅起嘴說:“不給我看洗澡澡我就去看彆的男人咯?”
陸臨川盛滿笑意的嘴角忽然一滯,眼神瞬間切換,目光像是要殺人。
“你敢?!”
房間裡氣溫驟降,顧以曉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本來最近的陸臨川在她的不斷順毛下正常了許多,導致她已經忘了這家夥是個控製欲極強的偏執狂!
“老公,你發什麼毛嘛,我對彆的男人沒興趣,隻想看你的,明天,明天我們就一起洗澡好不好?”
顧以曉的語氣像是哄小孩。
她輕輕坐到陸臨川懷裡,環住他的脖子,熱氣吹到耳朵和脖子裡,像是柔軟的指肚在輕撫那裡的皮膚一樣。
陸臨川剛洗完澡的皮膚本就敏感,再讓顧以曉這麼一撩撥,他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不想再裝了,他想站起來,把這個在自己身上四處放火的貓兒扔到床上,細細地疼惜她。
然而,下一秒,他又把這種衝動壓了下去,還不是時候。
他眯起眼,鼻尖在顧以曉的頸側梭巡,充滿荷爾蒙的呼吸聲讓顧以曉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這一夜,窗外的蟬鳴與窗內的喘息形成了無與倫比的夏日小調曲。
話說宋帆那日從顧氏離開後,他去還錢,卻被告知提前還款要付5萬違約金,加上那幾天的利息,他要還將近40萬。
而宋帆隻有那筆沒用出去的30萬再加上3萬的賠償金,遠遠不夠。
嚴正樺一改放款時那副老好人的樣子,那雙鋥亮的皮鞋踩在宋帆的耳朵上,絲毫沒有腳軟,宋帆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要被踩掉了。
然而,像嚴正樺這樣專業的高利貸人不可能搞出耳廓缺失這種重傷,踩耳朵是一種看起來恐怖但傷害不高的手段,剛好適用宋帆這種初入深淵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