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陳叔?”
陸臨川敲了幾下,沒人回應,又回到顧以曉身邊:“不應該啊,昨天不是都聯係過他了嗎,說了我們今天一早來啊。”
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一聲大叫:“小川!”
兩人猛地回頭,隻見一個穿著灰t迷彩短褲的中年男人牽著條金毛,手裡還拿著個不鏽鋼杯子。
“陳叔!”陸臨川小跑到陳建華麵前,擁抱了一下。
陳建華那雙布滿繭子的手熱情地在臨床背後拍了拍,說:“你小子!可想死我了!”
顧以曉微笑著,乖巧地走了過來,彎了彎腰,說:“陳叔叔,我是陸臨川的妻子,我叫顧以曉。”
老爺子拉著兩人進了木屋,給他們端上他特製的雞肉蘑菇湯,又是一頓噓寒問暖,吃飽喝足後,三人在林窗下支起三條馬紮,陸臨川和陳老爺子一邊喝茶,一邊聊天,而顧以曉則和這隻名叫菲菲的金毛玩起了扔樹枝遊戲。
“陳叔,公司……”
陳建華搖搖頭,抬手打斷了陸臨川的話:“我雖然一直不在國內,但益城發生了什麼是我還是知道的,你弟弟過不了多久就要跟你攤牌了吧?”
“嗯。”陸臨川真誠地點點頭,陳建華可以說是他的啟蒙老師,他小時候總覺得陳建華可以告訴他世界上所有問題的答案,可陸臨川8歲的時候,陳建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當時還是個孩子的陸臨川隻是簡單地問他,愛是什麼,陳建華卻像見了鬼似的,連夜收拾細軟,逃到了瑞典,時間一晃而過,22年過去了,他一個人在瑞典,沒有再回過一次華國。
“你打算怎麼做?”陳建華吹了吹茶缸裡漂浮的茶葉,眼皮有些耷拉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玩耍的顧以曉和菲菲。
“陳叔,我需要你的一致行動人合約。”陸臨川直截了當的說。
陳建華一邊點頭一邊長長地嗯了一聲,沉默良久:“孩子,我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這百分之10的股份捏在手裡也沒意思,不用簽一致行動人合約了,直接簽股份轉讓協議吧。”
陸臨川睜大了眼:“陳叔,對不起,我不能要。”
“嗨,怎麼就不能要了,我們上一輩人的事跟你們沒關係,這股份我樂意給誰就給誰,那老家夥管不著,反正我也看你那個弟弟不順眼,你拿著股份回去,好好殺殺他的威風。”
“我……”陸臨川想說點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
“好了,我看到你能幸福就夠了,誒,我看這姑娘不錯啊,沒之前聽那些傳言說的那麼不堪啊。”
陸臨川瞥了正在教育菲菲的顧以曉一眼,不由得笑出聲:“我其實也很疑惑,她之前的確是傳言說的那樣,可是結婚那天晚上,她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