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倏地意識到這是什麼，猛地跳開，“隊長，她她她尿了！”
聽到這句話，那些好事之人猶如老鼠聞到肉味般撞開警察，一股腦湧到顧以曉腳下，一瞬間，無數台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地上的江若暖，還有一些沒有搶到好機位的則對準了俯視眾人的顧以曉。
顧以曉的心一涼，連忙嗬斥這群吃人血饅頭的禽獸，可她情緒激動的表情讓那些躍動的手機閃光更興奮了。
“你們瘋了嗎，這有什麼可拍的？！”顧以曉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特彆蒼白，她指著台下這群烏合之眾，痛心地說，“一群變態！人渣！彆拍了！”
可沒人理她，剛剛還自信滿滿的顧以曉此刻隻剩下了欲哭無淚，她冷著臉，脫下閃著金光的西裝外套，露出裡麵的白襯衫，接著，她跳下桌，把外套蓋在一動不動的江若暖身上，遮住了那攤液體。
江若暖此刻除了會呼吸和流淚，和死人沒有分彆。
警察們被這些瘋狂的攝像頭撞亂了隊形，但很快反應過來，迅速把這些人都拉開，在顧以曉和江若暖周圍組成一道隔絕了豺狼的人牆。
“散開！散開！不準拍照！”警察的話有一定分量，但不多，人們散開了些，但手機並沒有放下。
顧以曉定了定神，拿起話筒，繼續說：“各位，這張PPT就是江若暖謀害我的證據，她有罪，但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隨意侵犯她的隱私，麻煩各位有點善良好嗎！。”
聽完這番話，一些人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機，但還是有很多人堅持不懈地不要臉。
顧以曉環顧了一圈會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歎了口氣，把話筒往桌上一丟，舞台上的音箱發出一聲巨大的嘶鳴。
她走向對那個被叫隊長的人，說：“警官，我累了，如果需要配合調查請聯係我的秘書，我就先走了。”
隊長一臉複雜地點點頭，雖然從警18年，這樣的場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此刻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
顧以曉無力地一笑，朝還在舞台電腦那待命的Lily招手，讓她過來，接著對隊長說：“我的秘書很專業，她的一切行為我都可以負責，接下來的收場就麻煩您了。”
隊長再次點點頭，半天了才蹦出兩個字：“謝謝。”
顧以曉的眉心縈繞著陰霾，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道謝逗地苦笑一聲：“嗯，不客氣。”
說完，她走向隔壁桌一臉死氣的林朝暉。
“林總，我的表演有符合你的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