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立軍豪氣的一揮手,“哎,說什麼投奔?阿傑兄弟身手這麼好,我們肯定是掃榻歡迎啊。”
阿傑額角一跳,他的直覺告訴他,有點兒不對勁。
緊接著,範立軍又問:“阿傑兄弟,聽說你還有個弟弟叫阿川是吧?跟阿川比,誰的身手更好?”
阿傑頓感不妙,扯了扯嘴角,說:“我們倆應該是不分上下。”
範立軍裝模作樣的皺眉,說:“哎呦,那這可不行,那兒有一個和你身手一樣的人,我這心裡頭有點兒不安啊,那不如這樣吧,阿傑,我可以把你納入麾下,但是你要交一個投名狀,這個投名狀就是你前兄弟的項上人頭。怎麼樣?”
儘管已經竭力控製住情緒,阿傑的鼻翼還是微微的擴張了一瞬,胸口的怒火馬上就要噴薄出來,他想到了陸臨川囑咐過他一定要取得信任,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阿傑深深的咽下這一口怒氣,說:“軍哥,您多慮了,雖然阿川和我身手差不多,但阿川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的頭腦不太行,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您不用擔心他,反倒是因為我們倆非常熟悉,他的那些招式,我全都了解,嗯便能見招拆招,所以阿傑他不一定打得過我。
範立軍冷哼一聲:“是嗎?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不想去動這個手嗎?我也就跟你說明白了吧,加入那就拿阿川的頭來換,如果你退出,那今天就隻好把你自己的頭留在這兒了。”
範立軍斜撇一眼,他看到阿傑的拳頭已經攥得發白,他氣定神閒的摸了摸懷裡女人的臉蛋兒:“這就沉不住氣了,這樣的手下我可不能要,你還是走吧。”
阿傑幾乎已經用儘了全身力氣來控製住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既然您都這樣說了,看來我是不得不答應了,明天,明天我就會讓阿川從這個世界消失。
阿傑和阿川的住處在陸林川名下的一個彆墅裡,這天陽光明媚,陽光所到之處,是那麼的耀眼,似乎永遠不會滋生黑暗。
彆墅周圍沒有遮擋,整棟房子沐浴在陽光下。
阿傑提著把砍刀氣勢洶洶的走進彆墅,徑直上了2樓,他知道,在這個時間,阿川必定會在二樓的健身房舉鐵。
黃飛就在彆墅外看著,隻聽見一聲慘叫,一道鮮血在窗明幾淨的玻璃上劃出一道血痕。
下一秒阿傑從正門走出來,本來已經洗的發白了的黑夾克上染著一些暗紅。
阿傑沉著眸子,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黃飛冷哼一聲:“這恐怕不行,這樣回去我沒法兒交差,我得進去確認一下,至少拍張現場照片,這總不過分吧。”
他說著走進了彆墅,上到二樓,他看到了阿川慘死的模樣:砍刀一擊斃命,直接砍斷頸動脈,此刻血管破損處還有汩汩血柱流出。
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狠,袖口裡彈出一把小刀,就要往阿川心口捅去。
阿傑用砍刀擋回小刀的攻擊,說:“阿川雖然跟我不同路,但畢竟是十幾年的兄弟,給他留個全屍吧。”
黃飛的目光仍然發狠,握著小刀的手沒有後退,可阿傑也不退,兩人僵持片刻,阿傑緩緩轉動了一下手裡沾滿粘稠血液的砍刀,說:“我這輩子殺過無數人,多一個少一個對我沒有分彆,可對於你,我應該叫您?前輩了?黃前輩,您的小命可隻有一條,要不要掂量掂量這一條小命,經得住我這把砍刀一擊嗎?”
黃飛的表情驟變,他還不至於為了完成個任務,把自己的小命搭上,隻得作罷,恨恨地扔下袖子裡的小刀,轉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