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
她用了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來同顧以曉道謝,隨即便轉身離開。
顧以曉愣了許久,直到陸臨川喊她的名字,她才反應過來。
“她好像一直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以曉指著李靜書離去的方向。
她想起來科學研究的一些報道,人在成為植物人的時候,隻是不能動,不能說,有的時候,身邊的人在說什麼,其實植物人都是可以聽到的。
那或許是,李靜書出了意外成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時間裡,或許每時每分每秒都知道胡翔到底是如何謀劃想要加害於她的。
如果今天在醫院的天台,不是因為她和陸臨川的突然出現,或許李靜書便要這樣清醒得看著自己去死,對她來說,又如何不是天大的折磨?
“事情解決得比我們想象得快很多,走吧,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陸臨川牽著顧以曉的手往外走。
事情難得得順利,顧以曉覺得外麵的天都藍了許多。
外頭很快便有消息傳來,胡翔在接受審訊的時候,依舊對於犯下的罪行予以全麵否認。
然而,第二天,他就死在了警局裡。
法醫驗屍後確認是服藥自殺。
“那這藥是誰給我的?”
顧以曉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隻覺憤慨。
胡翔做下這麼多的錯事,現在就這麼一死了之,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上麵壓下來了,人死在警局實在是不太體麵,所以不願意繼續往下查。”
楊光一邊吃著炸雞,一邊給了解釋。
其實他也很不爽,可這是上麵的命令。
“事情還沒完。”
陸臨川喝著酒,下了定論。
楊光“啐”了一口,“這幫人天天就隻知道到處找麻煩,最後不都還得是乖乖進局子,真不知道到底是在鬨個什麼。”
顧以曉知道楊光嫉惡如仇。
聽他抱怨兩句,也就隻是笑笑,並未再多說什麼。
許多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顧以曉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再一次見到李靜書的那一天,而且,還是李靜書自己找上來的。
她將胡小蓮的照片放到顧以曉麵前的桌子上。
“陸太太,應該認識她吧?”
今天的李靜書畫了個淡妝,整個人的氣色看上去好了更多。
聽說她已經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學校任教,最近正在撿回原本研究方向上的內容,為了論文,正忙得不可開交。
“認識,隻不過,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算算時間,胡小蓮接近李靜書的父親,也已經是在李靜書成為植物人之後了。
顧以曉並不清楚李靜書是否知道胡小蓮接近她父親的真正目的。
“雖說她和胡翔關係匪淺,但畢竟是父親在遺囑中交代了一定要照顧好的人。”
李靜書垂眸,讓顧以曉看不出喜怒。
不過看她的樣子一直很平靜,顧以曉明白,李靜書絕對不是那種市井潑婦。
“她是很重要的證人,我們也正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