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相比，這位大設計師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想必是這幾日共事，陸臨川給他的印象還不錯，所以連帶著對顧以曉也一起改觀了。
“看陸太太好像很奇怪露露會拉大提琴？”
大設計師也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一眼就看出了顧以曉的疑惑。
顧以曉陪著笑。
“聽說她很小的時候就在學大提琴，那會兒據她說，還是因為一個小時候玩得很好的朋友喜歡大提琴。”
這話意有所指，不是傻子的話都能夠聽得明白。
顧以曉也看向陸臨川，不過是帶著看戲的笑。
“那孫露或許是美化了那段時間，我記得孫伯母原本就是大提琴家，所以在孫露很小的時候就要求她學大提琴，每天要是沒有練夠時間，也沒少挨打。”
此刻，舞台上的大提琴表演已經停了。
孫露不知何時拿了杯酒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正好聽見了陸臨川的話。
她笑得花枝亂顫。
“對啊，臨川哥哥難道忘了麼？我媽媽每次要因為我不練琴而打我，我都會去找你，你每次都會去我家陪我練琴，看到你，我媽媽氣都順了。”
對於這些話裡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年少時的情意，顧以曉是真的有些無語。
孫露看著不像是個廢柴，難道現在就拿不出什麼新的招數來了麼？
一直回憶從前，陸臨川也不陪著你回憶啊！
“那看來陸先生小時候還真是人見人愛。”
顧以曉挽著陸臨川的手臂，故意甜膩膩得喊他“陸先生”。
陸臨川從善如流。
“怎麼？陸太太是覺得太晚遇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