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秘書從後視鏡裡不停地看著坐在後座上的女人。
自家老板神情平靜,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跟陸臨川狠狠地吵過一架。
這情緒控製能力,未免也太狠了?
“到了公司之後,去把尹嵐玄喊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知道秘書一直在看她,顧以曉閉上了眼睛,吩咐了一句,靠著椅背開始小憩。
“好。”秘書小聲應了一句,趕緊給尹嵐玄發消息,也不敢再發出點什麼彆的聲響來,打擾了顧以曉休息,也引來這位大老板的不快。
每次陸氏和顧氏的這兩位老板吵架,反正倒黴也都是
尹嵐玄是比顧以曉更早就到了她的辦公室。
“看你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怎麼了,津安市是有誰給你臉色看了麼?”
一見顧以曉進來,尹嵐玄便開起了玩笑。
應該是感覺到了眼前的氣氛有些緊張,但他並不認為事情跟他有關,所以他也就權當看熱鬨的心態,隨意地說了幾句。
“倒是有人敢給我臉色看。”顧以曉搖了搖頭,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來,還是一副心氣不順的樣子,“是陸臨川,我想要讓他換掉身邊那個心來的秘書,可他一直說人家沒有犯什麼錯,不能隨隨便便就開了。”
“他可算了吧,男人的劣根性我都懂的,無非是覺得簡繁長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所以就想看著碗裡的吃著鍋裡的。”
這樣連珠炮似的情緒輸出,是尹嵐玄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愣了愣。
“你說!我看他那個秘書不順眼,一點邊界感都沒有,難道我有錯麼?”
顧以曉抬手扯了扯尹嵐玄的衣袖,讓他接話,讓他跟著自己一起罵。
“您的家事,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律師,這也不太好評價吧?”
尹嵐玄謹慎地很,在這種話題上上一個字都不會接的。
顧以曉也沒想從他這裡挖到什麼線索。
念法律的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你們這次去津安市,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尹嵐玄稍稍將話題拉回來了一些,在顧以曉明顯略帶疑惑的眼神中,他繼續解釋,“因為我小時候被國外的父母收養,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津安市了,也不知道這座城市現在發展地怎麼樣了。”
聽他說話,似是還帶著幾分感慨。
果然是要上法庭的人,到了這種時候,演技突然就給人一種爆棚的感覺。
“津安市的人跟臨市差彆也不大,看到陸臨川就走不動道,一個個都想要上來聊生意,陸氏集團真有這麼好?”顧以曉氣鼓鼓的,“難道我顧家就比陸家差麼?以後誰再讓我聽見叫我一聲‘陸太太’,我一定活活撕了他。”
這樣的話,聽在尹嵐玄的耳朵裡,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
“看來在津安市,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看著顧以曉這一副真的要撕掉人的狀態,略略搖了搖頭。
“彆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顧以曉收拾了下心情,“說說林宇的案子,怎麼樣?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什麼進展?”
歎了口氣,尹嵐玄的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之前我們在監控裡找到的那個品牌的包,雖然是指向簡繁,不過,後來我又仔細去看了一下,發現這監控裡的人身高不對。”
這話聽起來,似曾相識。
顧以曉挑眉,依舊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監控裡的這個人,不是簡繁?”
“沒錯。”尹嵐玄點頭,又將監控視頻裡的截圖拿出來給顧以曉看。“你看,如果按照照片裡邊上的這瓶水作為參照物的話,照片裡的這個人身高至少有一米八,簡繁你我都見過,就算穿上高跟鞋,也到不了這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