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津安市市中心還有這樣一處地方?”
這意思,是就連鐘星在津安市生活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裡居然有如此鬨中取靜的地方。
顧以曉和陸臨川並沒有在意鐘星突如其來的感慨,而是直接帶著他就走進了邵艾嘉的小院。
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這一次的邵艾嘉依舊是坐在石頭椅子上。
略微的不同是,這一次放在石桌上的並不是先前的茶碗,而是成了幾本書。
都是心理學相關和催眠領悟的專業書籍。
鐘星一眼便掃到了,他開始下意識得避開視線。
“簡繁人呢?”
鐘星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可能是被顧以曉和陸臨川給耍了。
陸臨川也不怕他生氣,直接和盤托出,“簡繁的失蹤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以她的腦子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事的,但是你才是有可能出了問題的那一個。”
這話說的太過直白,鐘星自然是不會搭理的。
如果不是因為手邊沒有趁手的家夥兒,陸臨川這會兒多少都已經被鐘星給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了。
“我沒工夫在這兒聽你說廢話。”
說完,鐘星轉身就要走。
身後,卻傳來了琴聲。
邵艾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了一旁放著古琴的地方。
琴聲如泣如訴,悠遠綿長。
讓鐘星瞬間停下了腳步,下一秒,他的上下眼皮便困得睜不開了,身體一軟,下意識得向後一倒,就已經被邊上的工作人員們接住。
“讓他進去好好睡一覺,醒來的時候人就能正常了。”
邵艾嘉淡淡地擺了擺手。
顧以曉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邵艾嘉到底是怎麼讓鐘星如此順利地進入到被催眠的狀態裡。
畢竟,他們剛剛可是連麵都才見了一次。
“不愧是我們學校心理係的高材生!”
這話,自然是孫玉茹說的。
“所以,他真的有被催眠麼?”
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過神奇了。
這都不能稱之為科學,甚至都已經有點像玄學了。
“他被催眠的程度很深,外界隻要有一丁點的聯覺刺激,就會讓他進入到催眠狀態,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利用他的催眠狀態來修改他腦中的記憶,讓他徹底得從這件事情中抽身出來,他不會認識你們任何一個人,要這麼做麼?”
這樣的事情,一般的人自然是做不了主的。
其實,還得是讓鐘星自己來。
幾個工作人員把鐘星搬到裡頭的休息室裡去休息,其他的人就坐在外麵聊得熱火朝天,時不時邵艾嘉還有幾個客人進來想要做心理谘詢,便會特地帶著顧客去另一間完全密封的空間。
三個小時後,一直守著鐘星的人來報告說,“鐘先生已經快要醒了。”
這下,就真的是要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陸臨川看向顧以曉,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等待著她的決策。
“我們把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訴他,讓他自己來選擇吧。”
顧以曉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做出了這樣一個讓許多人都並不是很滿意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