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知道阿夜去的地方,是B國首都的周邊地帶。
“後來,藍玫瑰的人救了我,也就是周亦玫的父親,他死之前,我答應過他,這輩子都會好好保護周亦玫,所以阿晝,你知道這事情到底要怎麼做,彆跟我作對。”阿夜沉著眼,警告他。
所以,這也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政治聯姻,而是從一開始,阿夜就已經答應了下來。
可是——
阿晝還是不相信。
比起跟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的陸臨川,阿夜更不相信的,還是藍玫瑰的這些人。
他早就有所耳聞,藍玫瑰的人並不僅僅隻是做軍火買賣,最嚴重的是,他們還牽扯到了歐洲的毒品交易鏈。
這是阿晝最不能夠接受的。
“如果你認為是陸臨川要害你,不如跟我回國,我們帶著人就去找他對質,你把證據擺出來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真的是他要害你,我不會放過他的!”
阿晝,自然是要站在自家兄弟這一邊的。
不過,也不能無腦站。
“不可能。”
阿夜嗤笑了一聲,仿佛是在嘲笑阿晝的天真。
“他要是真的能夠承認的話,早就承認了,根本就不會欺騙你們那麼多年,現在還要你在這裡幫著顧以曉那個賤人做事。”
能夠看得出來,阿夜如今,對陸臨川和顧以曉都是怨氣深重。
“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阿晝離開阿夜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有自己的成長。
如今,幾乎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
阿晝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天天跟在阿夜身後的少年了。
“很簡單,幫我設個局,引顧以曉上鉤,逼著陸臨川來B國,我一定要報當初他差點害死我的仇。”
如今的阿夜,一提起陸臨川和顧以曉,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這讓阿晝實在是無法將眼前的這個陰鷙的男人同從前那個大哥哥模樣的人聯係在一起。
當初到底是發生了多麼慘烈的事情,才讓阿夜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事情已經無從查起,隻能著眼於眼前,希望事情還不至於變得太糟。
“你要我怎麼做?”阿晝看著已經完全令人覺得陌生的男人。
“找個借口,把顧以曉騙到這個地方。”阿夜拍了拍手,當即就有人上來,給阿晝遞上了一張紙條。
這個地方,阿晝也是知道的,就是個餐廳,還是一家剛開業不久的餐廳,就在他們所住的安全房的附近。
“你早就在調查了?”
想要知道這個安全房的地址,可不是查個一天兩天就能夠查明白的。
他已經在網絡上消去了他們所有可能留下來的痕跡,結果,還是被阿夜給查到了,那麼也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被跟蹤了。
想要跟蹤他們,首先也得知道他們的行程。
而那些人裡,可能知道他們行程的人,也並不多。
就那麼幾個。
齊威昨天遇見周亦玫時的態度已經證明了許多,如果先前他們就已經聯係上了,齊威也是決計不會幫著藍玫瑰裡的人做事的。
那麼剩下有可能的人,也就隻剩下一兩個了。
是郭相宜,還是淩飛?
兩相比較,恐怕還是郭相宜的可能更大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