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茹在警局裡被關的時間也夠久了。
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在艾麗莎的生日宴會上，蘇倫和公爵埃裡克到底達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共識。
“約翰現在有些控製不住歐洲道上的勢力，因為藍玫瑰的主人變更了，繼任的小姑娘太年輕，根本壓不住人，在組織裡也不算是什麼老人，現在等於是兩個少壯派在對付其他的老東西們。”
這麼一來，顧以曉也更加分明了。
既然阿夜和周亦玫如今對這個組織的控製能力都還沒有到說一不二的地步，那麼就一定能夠找到從其中瓦解的辦法。
現在，這個辦法就已經自動得送到了顧以曉的麵前。
“給我幾個從‘毒蠍’跑過去給‘藍玫瑰’乾活的人員名單。”
淩飛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我調查過，除了在先前的圍剿中，死掉的兩個人，剩下的人已經都策反了，願意幫我們做事。”
顧以曉一邊聽一邊看文件。
這些話實在是讓她大吃一驚。
她才想到了第一步，淩飛就已經把後麵的全盤謀算都已經策劃好了。
還真是個可怕的人。
“如今的‘藍玫瑰’看著外強中乾，實則能夠算是個人物的，也就隻有那位阿夜先生了。”淩飛注意到邊上的阿晝麵色一變，“不過兩位放心，既然知道阿夜跟你們的淵源匪淺，到時候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們肯定還是儘量保住他的命。”
“阿夜沒那麼容易對付。”
阿晝冷不丁得冒了一句出來。
淩飛顯然十分得不屑，不僅僅是不屑阿晝這麼一個“跟班”插話，也根本看不起阿夜這麼一個從底層不停往上爬上來的人。
能有什麼不好對付的，不過就都是一個打手罷了。
打手能有什麼腦子？
“既然淩先生已經有謀全了，那麼我們就等著看到成果了。”
顧以曉攔住了就要發作的阿晝，留下一句還算是“真誠”的祝福，就轉身走回到自己的車上。
阿晝開車，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坐在後座的顧以曉。
她靜靜得看著窗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顧姐……”
她的麵前，傳來了阿晝的聲音。
那個聲音，有那麼一瞬間的感覺就好像是神遊於天外。
自從阿夜出事，阿晝每次見她，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稱呼更是生硬，生硬到顧以曉每一次見他，都感覺下一秒他就要收了她的命。
這還是時隔多年之後第一次，他再次願意叫她一聲“姐”。
看來，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他終於放下了。
“你放心，淩飛那小子就算是萬事俱備，也未必能如此輕易得拿下阿夜，否則的話，陸臨川那些年不可能就隻帶著阿夜一個人在身邊負責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