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曉點了點頭。
“醫院裡人多眼雜,而且他見我的地方還沒有避開人群,人來人往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至少跟他說了五分鐘以上的話,這消息隻要一傳出去,我的身份和立場可能就會被掛上標簽了。”
即便是知道這個後果,該去見的人,顧以曉自然還是要去見的。
畢竟是和探查底細的好時候,阿夜如今的身份,可不是她這個在B國無權無勢的人能夠隨隨便便見到的。
“不過,剛剛見完阿夜,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顧以曉頓了頓,看向阿晝,“我們得儘快想辦法把孫玉茹撈出來,眼下這邊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人一直被關著。我實在不是很放心。”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齊威打斷了顧以曉的話,他的神情略微有些莫名,“他早就被蘇倫帶走了,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蘇倫的彆墅裡。”
“什麼?”顧以曉瞬間就明白了。
說得好聽點是保護,說得難聽點就是囚禁。
蘇倫哪裡有什麼立場和資格來做這樣的事情?
是真的以為孫玉茹會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一點都不會反抗麼?
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B國首都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彆墅區裡,蘇倫正在與孫玉茹進行新一輪的對峙。
“放我出去。”
孫玉茹這一次拿的,是一把瑞士軍刀。
因為前麵孫玉茹幾乎每天都要鬨一次,所以蘇倫命令手底下的人每天都要裡裡外外仔細檢查彆墅的每一個角落,一點都不能出現任何尖銳的物品或者說會使人受傷的東西。
但是孫玉茹每次還是能夠從仆人們的手中,或是通過其他的手段來獲取到。
“孫小姐,晚上公爵大人就會回來,您有什麼想要跟他商量的,可以直接跟他說。”
女傭們對於孫玉茹的行為,顯然已經完全習慣了,並沒有任何的波動。
“讓我晚上跟他說?”孫玉茹嗤笑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我的晚飯裡加了什麼東西。”
每天晚上,她根本就等不到蘇倫回來,她就睡著了。
有一次,她強撐著不睡覺,最後卻根本沒有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直到有一天,她在廚房裡找吃的,正好有兩個女傭來裡頭找東西,她便福至心靈了一下,直接就躲到了廚房當長桌底下。
“你可得看著點時間,彆讓那位孫小姐的藥性過了。”
“放心,我的心裡都有數。”
果然,是他們在給她下藥。
讓她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她對有這種藥效的藥也算是略有了解,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夠算是藥,而是一種毒。
等那兩個女傭找完了東西,從廚房出去之後,孫玉茹慢悠悠得從長桌的後一端鑽了出來。
看來,這下了藥的東西是肯定不能夠再吃了。
蘇倫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啃著剛找出來的吐司,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頭花園外的景色。
淅淅瀝瀝的雨,又開始落下來。
這個天氣,像極了當初她與蘇倫第一次遇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