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直接就這麼拋了出去。
顯然，孫玉茹也注意到了他剛剛眼神的不對勁。
“抱歉，孫小姐，你剛剛的問題屬於案件機密，還在偵查過程中，恕我不能相告。”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孫玉茹正想好好理論一番的時候，卻又被蘇倫給碰了碰手背，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
既然問不出來，那大不了他們自己來查就是了。
“那我這邊能夠知道的，我也都告訴你了，其他的，還請楊警官多多調查，早日給一個結果出來，也好讓我知道，在臨市，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買凶殺人這種勾當來。”
話說到這裡，也算是說到頭了。
楊千帆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新的東西來，就起身準備告辭。
“麻煩兩位了。”
他客氣得很，孫玉茹自然也是客客氣氣得送他到門口。
阿晝正好在這個時候來送飯，他看到楊千帆可沒有給什麼好臉色，楊千帆雖然是個年輕警員，到底也還是沒有在意。
“不用對他生那麼大的氣，他也不是個管事的，在底下跑腿的人，能有什麼想法，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沒有什麼資源去支撐他的想法。”
孫玉茹歎了口氣。
從前的她看到楊千帆，想到他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就一定會氣得血壓飆升。
不過，現在這一切在孫玉茹看來，都沒有什麼必要為難在一線的人。
“許娜給我來電話了。”
阿晝將飯放在桌子上，從背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孫玉茹，“之前她就一直擔心顧以曉如果再不回來，顧氏裡流動的那些暗流就會忍不住，不過，我們沒有料到的是，居然有人能夠把這些暗流全部都彙聚起來，現在他們鬨起來，要求撤換總裁，這可不好辦了。”
阿晝的話，一字一句都敲在了眾人的心頭。
“陸臨川呢？”
孫玉茹下意識得就問。
但是這個問題一問出口的時候，孫玉茹就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不該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找了陸臨川一次有用，那是因為集團裡的那些暗流都還在互相博弈，所以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擰成一股力量，而現在，卻有人做到了。
除非是顧家的正統繼承人顧以曉出麵，否則，剩下的人根本就不會理睬陸臨川的姑爺身份，儘管陸臨川坐擁臨市最為廣大的陸氏集團。
“顧以曉人到底在哪裡呢？”
孫玉茹又一次想到這個問題，更加愁眉苦臉的。
那些綁走了孫玉茹的人，真是不得好死！
“有沒有一種可能，顧以曉被他送回了津安市？”
這是阿晝一直在考慮的一種可能。
一直以來，所有的情報裡，淩飛都不過是在滿足她母親的願望，那麼或許，抓到顧以曉，就是為了帶回津安市，交給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