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艾嘉檢查了一下鐘星的身體狀況,手上忙個不停,嘴裡也還在下意識得接著梁清清的話。
“你真的能找到解除他們催眠術的方法麼?”
梁清清站直了身體,走到鐘星的病床前。
前幾天看他躺在醫院裡還挺乖的,真是沒想到發作起來居然這麼可怕。
“試試吧。”邵艾嘉握著鐘星的手,拚命得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波動。
克裡斯多夫既然已經把話放在這裡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去求他幫忙了。
或許,他先前跟那些人說能夠解除催眠術,也不過就是緩兵之計罷了,唯一的目的,那就是在來到深市之後,方便有人配合,這樣他就能夠再次逃走。
剛剛在醫院外突然響起的那一陣笛聲,就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
或許,這一種催眠術的控製閥如今已經並不在這些人被催眠時所在的潛意識裡,而是在外部。
就是那些笛聲。
“派人去查查看,剛剛是誰在附近吹笛子。”邵艾嘉看向梁清清。
梁清清點頭,“知道了。”
這種通過樂器來控製的方式,邵艾嘉曾經在上課的時候也聽到過,隻不過說這一種方式雖然是起源於古代,但是早就已經失傳了。
如果現在他們所碰見的的確就是這一種催眠術,那麼邵艾嘉至少也還是得說一句足夠敬佩,畢竟是複現了已經失傳的東西,隻可惜,這些東西原本應該應用在更多對人有益的地方,而不是用來謀求個人利益。
這也太荒唐了。
梁清清查事情查得還是相當快的。
隻不過,她派出去的人在回來送消息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梁小姐,看在我和你是多年朋友的份上,我才把這份資料給你,以後,再有相同的事情,你千萬彆再找我了,還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你這一次要查的人,不是什麼正常人。”
在交代完之後,那個人就離開了。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也讓梁清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
拿著手裡的信封,她並沒有自己拆開,而是直接上了電梯,來到了邵艾嘉所在的病房。
“你要我查的,都在這裡了。”
她將信封遞給邵艾嘉,不過並沒有提起給她送消息的人的那些怪異的反應。
邵艾嘉接過信封之後道謝,直接就將信封拆開,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就是幾張照片和一個U盤。
而其中一張照片的內容,實在是看得讓人不寒而栗。
一整麵牆,都掛著各式各樣的笛子。
房間裡,整整齊齊得站著兩排人。
那兩排人的衣服都不一樣,有的是嘻哈風,有的是工裝風,甚至還有的就像是剛剛從各種會議上剛剛下來的白領。
U盤裡的內容,則更加誇張。
有人在吹笛子,而那兩排站得整整齊齊的人,居然真的會隨著笛聲的變化而做出其他不同的舉動,比如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對著身旁的人打來打去。
亂象頻生。
也就是在這樣的亂象中,U盤的拍攝內容突然就變成了黑屏,還有人在急速得跑動和喘息聲。
此時,梁清清才知道,自己拜托的這個人為了拍到這些內容,是冒了多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