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讀書的這幾年,都是為了得到他的認可麼?”
邵艾嘉根本不能理解。
即便曾經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老師,一個學術界裡的前輩。
他的認可,真的就這麼重要麼?
“你被PUA了,簡繁。”
明明都是心理學的高材生,卻還是受到了這種情緒上的控製和綁架,實在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不用你來教訓我。”簡繁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從到R國念書開始一直到現在,她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人聲,都是在邵艾嘉的陰影之下。
她太優秀了,優秀到掩蓋了其他所有人的光芒。
“想知道鐘星在最後一次被我控製之前,跟我說過什麼麼?”
在邵艾嘉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再度傳來了簡繁的聲音。
邵艾嘉停住腳步,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就在簡繁以為自己成功動搖了邵艾嘉的時候,她頭也不回得繼續往門口走,在即將走出去的那一刹那,她終於開口,“不用你來告訴我,我一定能找到辦法。”
“那就祝你好運了。”
這一句話,也不是真心。
門在邵艾嘉的身後被關上,她的手一直放在口袋裡,摩挲她一直帶在身上的鈴鐺。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回到病房裡,梁清清還守在鐘星的病床前。
跟顧以曉一樣,他也已經打了好幾天地營養針。
“學姐,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怎麼感覺你們聊了很久?”
梁清清一向都不喜歡簡繁。
畢竟,這個女人居然用自己的一生所學乾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實在是大大的丟人。
“沒什麼。”
邵艾嘉搖搖頭。
知道是她不想說,梁清清也就不在追問下去。
“清清,你得幫我一個忙。”
邵艾嘉將口袋裡的鈴鐺拿出來,梁清清麵露不解。
“他們那一套催眠術的關鍵,也就是通過鈴鐺的聲音來控製人,更確切一點地來說,是隻要知道發聲的規矩,那麼通過其他的樂器也可以。”
這一下,也就跟醫院外麵的那一家樂器店聯係在了一起。
“你不會是……”到底是專業的,梁清清一下就聽出了這女人想要乾什麼,“我可沒有你催眠的水平,你彆找我。”
“你知道現在除了你之外,沒有彆人了,難不成你讓我去找克裡斯多夫或者簡繁麼?”
強硬地將手中的鈴鐺塞到了梁清清的手裡,她握著梁清清的手,堅定地注視著她,“不要害怕,按照我說的做,把我和鐘星都引導進催眠的狀態裡,你可以的。”
這可不是單獨催眠,這是一場雙人催眠。
她不光是要催眠這兩個人,至少還得讓鐘星以為,他所見的這個女人就是真的邵艾嘉,而他在催眠的幻境之中所見到的那個女人,是假的。
“可是我……”
梁清清向來都是跟在師兄和師姐的身後做項目,還從來沒有自己挑過大梁。
不過這個時候,也是在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