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樣了?”
顧以曉關切得問。
趙栩瀟一五一十得將情況都給講了一遍,顧以曉頗有些無奈得歎了口氣,“你放心,我一定多派點人來看著這個地方,你就讓趙靖諳在這裡好好養傷,想住多久就住多久,R國那邊的事情就先彆管了,以趙靖諳這麼多年在R國的經營,也不是誰想要搶就都能搶的走的。”
這話,自然是真話。
趙栩瀟也很明白。
陸臨川和顧以曉回去之後,果然在彆墅外麵加派了好幾倍的人手,連帶著客廳裡都有三個人二十四小時值班。
趙秦百無聊賴得吃著水果,看著桌上的雜誌,扭頭看見阿星一直心神不寧的。
“怎麼了?你還是會擔心會出什麼事?”
被趙秦這麼一問,剛剛有些出神的阿星就被拉了回來。
她有些勉強的勾了勾唇角,然後搖頭,“這裡怎麼可能會出事呢,都快跟銅牆鐵壁一樣了,我隻是在想另外一件事。”
這麼說著,她的手下意識得在摩挲著她的手機屏幕,看來,她的所有煩惱都是跟她現在手機裡的信息有關係。
“那是在想什麼?”
對於趙秦來說,他的性格便是如此,總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而且,他和阿星也已經認識很多年了。
“你還記得那天在機場裡喊我紀星的人麼?”
紀星?
趙秦默默地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
“前幾天他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了我的電話,告訴我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直跟著她的母親生活,現在那個妹妹因為腎衰竭需要換腎……”
“不行。”
趙秦一把握住了紀星的手。
“為什麼?”阿星的眼底滿是迷茫。
“你要想清楚,這個所謂的妹妹,跟你素未謀麵,為什麼就確定你的腎一定能夠跟她的匹配上?如果她早就已經做過了鑒定,那麼在機場認出你的那個人,便要懷疑他刻意接近你的動機。”
“阿星,你看著麵上冷淡,實際上卻是我們這些人裡麵最為熱心的,有些事情,你現在看來或許是太過殘酷自私了,可是——”
見阿星不說話,趙秦自然就繼續苦口婆心地勸告。
“我知道了。”她垂下眼眸,抽出了被趙秦牢牢握住的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說著,她起身就要出門離開。
趙秦目送著她離去,隻是沉沉地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在密室裡一躺就是兩天的趙靖諳終於睜開了眼睛。
“咳咳咳——”
一睜開眼睛,迎接他的便是喉嚨處的乾澀和下意識的咳嗽。
原本因為照顧他而累得迷迷糊糊的趙栩瀟才剛剛入睡,聽見趙靖諳的咳嗽聲,便立刻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