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想著知道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春梅用手指向劉明遠,話音落下,劉明遠的臉頰發紅而又滾燙,好像夕陽中的晚霞閃耀著光芒。
“原來是明遠,這就奇怪了,要我說,你們認識一場也是天意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既然車禍是你撞的,我就心直口快說一句。這彩禮錢是不是也應該再漲漲?從一萬漲到兩萬,我這閨女啊!皮嫩肉細,可不能白白受這個苦。”郭翠花話鋒一轉,狐狸的尾巴終於狡猾的露出來了本來的麵目。
劉明遠一聽這彩禮錢從原來說好的五千,現在不停的水漲船高,由於車禍的事情,還要再漲到兩萬,白白多出了這麼多錢,最關鍵的是春梅還對他冷言冷語,這現在還沒有結婚,她這母親和哥哥就財迷心竅,那這以後豈不是成了無底洞溝壑難填?
他極力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不讓自己被突如其來的話語所點燃。不行,他左思右想,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可是,春梅的存在,就像吸鐵石一樣深深的吸引著劉明遠,如果不答應郭翠花的請求,他就會永遠失去春梅。
劉明遠下意識的躲開眾人的目光,生怕大家看透了他內心的掙紮,他思索了一下,瞳孔中閃爍著更多的不可思議,他用手指也極不自然不停的摩挲著下巴,好像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
“是啊!明遠哥,你這劉家的公子也不缺這錢,你就答應了吧!”春陽的身體不自然的向明遠靠近了一些,兩眼放著賊光,他想要抱住這個財神爺,想到這裡,嘴角勾起了一抹貪婪的笑容。
劉明遠看上去局促不安,心中仿佛被無形的壓力束縛著“嬸子,您彆說的輕描淡寫,這錢畢竟不是小數,原來說好的五千元彩禮錢,為了能夠留住春梅,漲到一萬元,我認了,這已經是我能夠接受的底線。我知道車禍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撞到春梅,自己有錯在先,但是,我也已經道過歉了,看在我這一次次來看望你們的份上,你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不要再斤斤計較了。”
太陽照的人刺眼,那熾熱的光一覽無遺的照耀著大地,沒有一絲涼風,熱浪鋪天蓋地而來,頃刻就要把人融化,隻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劉明遠,你不要把我牽扯其中,你想怎樣做那是你的事情,我怎麼選擇也影響不到你,我已經不再對過往發生的車禍再多說什麼,既然大家想知道誰是這場車禍的真正肇事者,那我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你以為兩萬元錢我會同意和你在一起嗎?我不是商品,豈能用價格來衡量?”
水生義憤填膺“是啊!胡鬨,本來春梅就不同意,現在還要把彩禮水漲船高當兒戲?郭翠花,你簡直是亂彈琴。”
郭翠花看到春梅自始至終還是這樣的態度,這錢怎麼能夠到自己手裡?說又說不通,講又講不明,連劉明遠聽到彩禮要漲也想變卦,自己無非是要他把撞人的事故做出補償,怎麼就這麼難呢?
她的眼睛滴溜溜的在轉,仿佛今後幸福美好的生活就要離自己而去,她火星亂冒“看你這孩子,馬上你和春梅的日子就要到了,你還會在乎這一點錢,你也彆急著先下結論,不如,這次回去之後,和你爸媽再商量一下,彩禮兩萬元錢,絕不反悔,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郭翠花,你是老糊塗了還是咋?春梅剛才都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了,你和春陽還在那裡添油加醋的再說什麼?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兒啊!這王家有了你們這樣的婆娘和兒子,可真是家門不幸啊!”水生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怒氣,就算一隻蒼蠅飛過,也能化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