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像春陽所說,被王春梅鑽了空子,讓她真的去了學校?不可能啊!昨晚明明看到她吃了排骨湯才離開,直到確定她吃完,沉睡不醒的時候才溜進去把碗帶走。
這一切她都是知道的,難道是春陽給的藥過期了失去了功效,為了讓她繼續沉睡下去。她和春陽故意出去,水生也去了工地上,她心裡那個樂啊!這真是千載難逢阻止她去學校當老師的好機會,任何人不去叫她,看她還能九點準時去學校試講?
郭翠花暗自猜想著,目光聚焦水生身上“你們這是從哪裡回來了?我們剛才還提到你們,是吧?春陽。”
春陽望著母親相視一笑,含糊其辭的說道“是啊!是啊!爸,您渴了吧!我去給您倒水。”
水生看到春陽猥瑣的眼神,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你給我走開,沒見我心裡煩著嗎?”
“水生,你這是咋了?春陽也是一番好心,怎麼一見麵你們就要開戰?”郭翠花在這對父子中間和起來了稀泥,繼而,又把目光集中到了春梅身上。
“你說,春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爸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半天不見,回來就是這樣的態度,是不是你跟他添堵,他才把怨氣撒在了春陽身上。”
一聽母親說這話,春梅心中的無名火就一發不可收拾,自己非但沒有找他們興師問罪,現在,又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推,難道就這樣是非不明顛倒黑白嗎?既然如此,那就把藏在心裡的疑惑當著父親的麵全部說出來,看母親還如何解釋?
春梅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那烏黑的眼睛失去了光澤,她的目光朝向了郭翠花,提高了音量“媽,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你怎麼能平白無故冤枉人呢!”
“我冤枉你?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父親平時跟你走的近,有啥心事你會不知道?”郭翠花毋庸置疑的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
郭翠花由不得春梅在那裡爭辯,疑慮不安的說“不知道,彆裝了,你不知道誰知道?我看你就是個丫頭騙子。”
“父親就在這裡,你若不相信可以當麵問啊!為什麼你什麼事都要處處針對我呢?媽,我不明白在這個家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春梅眸中含淚,儘力不讓這晶瑩的淚花掉下來。
水生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春陽,他躲躲閃閃不敢正視,猶如籠中之鳥膽戰心驚。
看到春梅怒火中燒,若是一不留神從她嘴裡說出排骨湯事件,那就不好了,他覺得現在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有必要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