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記不清過了多久,有一天,黎盛夏主動約她見麵,要與她談唐茵遷墓的事。
咖啡廳突然走水,聞訊趕來的韓繼風,第一時間衝進火災現場,抱起昏厥的黎盛夏,留她一人在火海裡。
掉下的橫梁壓斷她雙腿,也把她後背燒得血肉模糊。
雖然她後來得救,卻也成了離不開拐杖的瘸子。
……
夜裡,淅淅瀝瀝下起雨。
唐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時間,漫無目的地,直到有水滴落在她臉上。
她伸出手,也欣賞著路燈下如霧如紗的連綿細雨。
像這樣離開黎家,是她前世不敢的“放縱”。
沒有誰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本來不是自卑少語的性格。
來到黎家,那些所謂的“身世真相”,經過黎鳶兒日複一日的提醒,讓她在夜深人靜時不斷質疑自己,又因為黎文彥對她的無視,她在黎家才會表現得越來越沉默。
一個私生女的名頭,成了黎家人名正言順欺壓她的理由。
唐黎閉上眼——
既是同根生,她要活在煉獄裡,黎家人自然也該陪她整整齊齊!
一柄黑色雨傘突然出現在她頭頂。
唐黎睜眼,下意識轉頭。
闖進她視野裡的,是那個叫季銘的青年,西裝革履,有些英俊的臉上,神態恭敬。
“先生說,雨越來越大,黎小姐還是早些回家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