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過庭院回廊,他就看見在湖邊散步的宋柏彥。
湖麵被陽光映出粼粼水光,男人忽然停下步伐,背手眺望著這片天然湖海。
聽見聲響,宋柏彥才回過頭來。
這次不等宋柏彥問及,季銘主動告知:“錢已經送到唐小姐手裡。”
“她有沒有問什麼?”
季銘停頓後道:“唐小姐問您是不是常做善事?”
宋柏彥聞言一笑。
“除此沒再問你彆的?”
“沒了。”
宋柏彥繼續往前走,季銘跟隨。
片刻後,宋柏彥醇厚的嗓音再次響起:“你過會兒回趟財政部,取消下午的會議,理由,就說我身體不適。”
季銘點頭應下。
也許是心中積累太多困惑,他忍不住問:“先生和唐小姐以前認識?”
“早些年在滇南算得上一麵之緣。”
許久,宋柏彥才回答。
季銘其實沒想到,先生會如實告訴他。
站定在湖邊,宋柏彥不禁想起中午女孩血跡斑斑的模樣,比起昨夜更加狼狽,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生父是黎文彥,昨晚在黎家的書房,不一定能把她認出來。
當年瘦弱機靈的女孩,如今五官長開不少,卻依稀有著當年的影子。
時隔八年,宋柏彥仍然記得,當他受了槍傷從昏迷中醒來,那個紮著馬尾的小女孩把小臟手按在他薄唇上,聽到外麵腳步聲不斷,緊張得冷汗淋漓,卻沒顧著自己逃跑,在他耳邊叨咕:“隻要你不出聲,我就不會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