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被燈光映得失了血色。
卻不是心虛害怕,而是因為被眾人詰責仍固執己見的倔強。
“我能證明她沒說謊。”一道稚嫩童音突然橫插進來。
宋景天一手牽著自己的柯基犬,另一手伸出圓圓的食指指頭,一指床上趴在歐陽倩懷裡的黎鳶兒,又側身一指唐黎:“是那個沒穿衣服的把她趕出房間,然後自己把門關上,我還看見她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出現目擊證人,事情眼看著就能下定論。
黎鳶兒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撒謊!這個小孩撒謊!”
“我乾嘛撒謊!”宋景天邊說邊往唐黎身後躲去,探出半顆腦袋,烏溜溜的眼睛望過去:“我又不認識你們,我和我家虎鞭都看見了,呐——”
說著,他指了指走廊上開著的窗戶:“就從對麵看到的。”
那條柯基犬配合地吠叫一聲。
“他們是一夥的。”黎鳶兒哭過後的眼周異常猩紅:“他們合起夥害我!”
恰在這時,另一道沉穩的嗓音從外麵傳來:“舍弟胡鬨,不請自來,給夏檢長帶了不少麻煩。”
熟悉的聲音讓唐黎回頭。
過道上,摘著手套走來的男人,不是宋柏彥是誰?
他一身休閒家居服,一米八十幾的身高,身板顯得尤為挺拔,那副棉紗手套沾著泥屑和枝葉,好像剛剛做過花草的修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