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柏彥的麵前,恐怕她的包庇起不了作用。
所以,唐黎看了眼孩子,低聲道:“說謊的確不對,不能提倡。”
宋景天震驚,小臉上就像寫著“不敢置信”四個大字。
然後,他被流放回房間罰抄生字表。
走到書房門口,孩子回頭,磨磨蹭蹭地道:“大哥,我功課還沒做完,要是再寫十頁生字,明天可能起不來。”
明天周一,得上學,可不能遲到。
宋柏彥卻說:“明早我會讓母親叫你起床。”
目送孩子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唐黎剛收回視線,宋柏彥已經問她:“剛才在夏家是怎麼回事?”
唐黎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不出口,是她把黎鳶兒和夏朗關在一起。
不是怕宋柏彥告訴黎文彥,而是……怕自己說出真相,宋柏彥對待她的態度會有所改變。
上輩子的淒涼還曆曆在目,所以,她才會更加在乎這點溫暖,在她醒來的那晚,有這樣一個人,在壽宴上為她解圍,在她倍感孤寂的雨夜,又讓下屬送傘給她。
又或許,因為宋柏彥見過她最狼狽落魄的樣子。
他給予的,是類似長者的關心。
而不是她見慣的漠視。
人都是這樣,渴望得到在意的人的關注,她也沒有例外。
這種在意似乎又與情愛無關,僅僅是因為投桃報李。
“昨天中午我和你父親一塊吃飯。”唐黎抬頭,看到宋柏彥正在沏茶,他低沉的嗓音緩緩而來:“聽你父親話裡的意思,打算和夏家結一門親事。”
說著,宋柏彥的目光重新投回她身上,這一次,已經卸下嚴肅:“今晚你們來夏家,應該就是為這樁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