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然後想到另一個問題:“我現在和您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您?”
“算不上打擾。”宋柏彥的聲線溫厚:“在新宿舍還習慣嗎?”
唐黎低低嗯了一聲。
爾後,她不由想起昨晚棲山苑門口的情景。
“今天在學校怎麼樣?”
宋柏彥問她。
“還好。”唐黎沒提餘母來學校的事:“這學期的課程比較緊,有點像中學的時候,隻有周三下午沒有課。”
她用手指摳著陽台牆麵,意識到自己無話可講,乾脆先說結束語:“不早了,我室友已經睡覺,我就不打擾您休息。”
“嗯,那掛了吧。”宋柏彥道。
掛掉電話,唐黎感覺自己手心有些細汗。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重新躺回床上,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想到自己剛才的言行,確實有些傻,然而心裡卻有一點點無法描述的情緒,像緊張,又像雀躍,也好像什麼都不是……
宋柏彥打完電話,重新回到會所的包廂內。
剛坐回牌桌前原先的位置,左手側的上家白易謙就問:“女人打來的?”
他就坐在旁邊,方才有聽見對象的聲音。
“聲音聽著柔柔的,還有些羞澀。”白易謙打了張麻將牌,一邊抬頭問沙發上的季銘:“你們財長清心寡欲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個紅粉知己,老季你見過沒?”
宋柏彥按滅手裡快燃儘的煙頭:“隻是以前認識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