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想起她在不夜公館裡的行為、她所謂的工作以及自己身體起的反應,一股無名的怒火就躥上心頭。 三少說不用管,傭人就不敢管,任由言晚晚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 *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言晚晚夢到了言晨睿,夢到言晨睿被言家人仍在醫院不聞不問,夢到他沒有錢繼續做化療…… 晚晚被嚇醒,額頭全是冷汗。 身體僵硬而疼痛讓她的思緒迅速回籠。 她坐起來,驚訝看了眼四周,窗外已經蒙蒙亮,東邊的天際突出一抹魚白。 再看時間,快六點了。 她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 玄關處掛著傅時寒的大衣,他顯然回來了,隻是故意沒理她。 好在現在天氣不冷,在沙發上睡一覺不至於生病。 晚晚迅速回房間梳洗,再次下樓的時候,傅司寒坐在餐桌主位上用餐,手邊放著一份財經雜誌。 如果言夢柔知道傅司寒非但不醜還是神顏就好了,這樣的話,言夢柔就不會逼她替嫁,她也不用麵對這個惡劣的家夥! “傅……三少,早上好。”不論心裡有多吐槽他,晚晚都不能和他正麵杠。 傅司寒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沒聽到也沒看到言晚晚。 周圍傭人頷首低眉,神色恭敬。 晚晚尷尬難堪的站在原地,心裡發涼,“三少,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釋的,那是公……” “閉嘴!” 傅司寒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卻冷到極點,“我沒興趣聽。” 昨晚的事,他不想再聽到。 “言晚晚,我警告你,就算我不喜歡你,你也要保證身為傅太太的忠誠。” “我沒有不忠誠!” 晚晚氣惱的把所有話給吞回去,行,不想聽就不想聽!她不會再有第三次想解釋! “少夫人,坐下吃飯吧,一會兒該涼了。”林管家為言晚晚拉開椅子。 林管家是傅老夫人派過來的人,看著傅司寒長大,在傅家地位不一般,在這裡也隻有他敢說話。 晚晚鬆了一口氣,給老人送去感激的眼神。 “廚師換掉,難吃!” 傅司寒忽然將白瓷勺丟回碗裡,那一臉黑沉冷酷就像是彆人虧待了他的胃就是天大的罪過。 晚晚嚇了一跳。 她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好看到極點。 然而,左手無名指上空空如也,沒有婚戒。 而她的右手無名指,帶著枚粉鑽女士婚戒。 晚晚下意識的握緊右手,感覺到不平等的羞辱。想把婚戒摘下,但是她沒有資格這樣做。 傅司寒的餐碟裡放著法式三明治、紅酒鵝肝、美式炒蛋、芝士厚蛋燒,旁邊是擺盤精致的水果,飲品是一杯黑咖啡。 他將黑咖啡飲了一大口,眉頭緊鎖,胃部傳來熟悉的痛感。 傅司寒有中度厭食症,幾乎所有食物在他嘴裡都味同嚼蠟,後來漸漸得了胃病。 晚晚看到他的左手似有若無的撫著胃部,明顯不舒服。 無論如何,他昨晚的確是幫了她,於是晚晚勸說道:“三少,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空腹喝咖啡也對身體不好。”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