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回去?”她又問。
梁嶼川道:“打車,十分鐘就能到。”
打車啊……
所以就是沒有房也沒有車的意思?
這很不妙。
夏眠倒不是看不起人,隻是眼下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
尤其她下午還在家翻出了當年那張宛如詐騙的征婚信息表。
說實話,夏眠現在已經有點慌了。
想想看,一個三年前就自稱身家過億的男人,怎麼會跟她一個父亡母病,一看就沒錢的窮學生閃婚?
再想想看,一個真的身家過億的男人,怎麼會在失蹤三年後忽然冒出來,對名義上的妻子說想要個孩子,並且還說出“這幾年沒攢下什麼錢”以及“沒有財產可以分給你”這種話?
沒房沒車不給錢還想白嫖個孩子……
這哪像是身家過億的人能乾得出的事?!
夏眠越想,越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場巨大的騙局。
她該怎麼辦?
報警嗎?
可人是她當年自己聯係的,證也是她自己本人去領的。
沒人逼迫也沒人威脅,一切都是她自主且自願。
這又能算哪門子騙婚?
征婚信息倒是挺假的,但她隻聽說過隱瞞重大疾病可以撤銷婚姻,沒聽說過隱瞞實際家境可以撤銷婚姻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隻要離婚,她就吃虧,而且還是吃大虧。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眠又悲又憤。
如果可以,她真想穿回三年前,狠狠揍自己一頓!
此時,坐在對麵的梁嶼川眉頭微動,眼裡露出了一絲疑惑。
怎麼忽然氣呼呼的?
誰惹著她了?
看著夏眠那軟軟的一看就很好戳的臉,還有那漫上紅暈的耳朵,接著視線往下,落到那水潤的唇瓣上。
梁嶼川不自覺地呼了下氣。
心說,她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愛。
思索一瞬,梁嶼川問:“你還好嗎?”
心裡都快憋屈死的夏眠實在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對著眼前這個疑似詐騙犯的男人,她沒好氣道:“我不好!”
梁嶼川:“?”
看著那瞪得圓圓的眼睛和紅撲撲的臉蛋,梁嶼川有些遲疑。
她這……
難道是在跟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