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一步算是定格,再繼續爭辯沒有任何意義。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打老虎”,老虎都沒打下來,所謂的分配利益完全是毫無意義的空談。
“既然大家相信我李振海,那此事就這麼定了?”
柴寧起身,提著自己綠色的愛馬仕正準備走,李振海道:“寧寧,今晚一起吃飯。”
“董事長的飯,我一個小女子可消受不起。”柴寧說完,沒有任何停留朝外走去。
餘長也站起身,笑了笑,向兩人微微鞠躬,略表歉意,跟了出去。
柴寧走後,李振海摸了摸腦殼,暗歎了一口氣。
“董事長,你就一直這樣慣著柴寧,就不怕將她慣壞了?”兩人走後,林靜瑤看著李振海說道,言語中似有質問之味。
李振海笑笑,轉身看了一眼林靜瑤,說道:“我也一直慣著你,把你慣壞了嗎?”
......
電梯下行,餘長卻覺得下行的30秒時間過得無比之漫長,而電梯中,此時是死一般的寂靜。
餘長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也不知道此時柴寧心中是何想法?
一直走出星創大廈,餘長才道:“對不起啊,寧姐。”
柴寧展開雙臂,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笑得酣暢淋漓,餘長頓覺莫名其妙,柴寧這是怎麼了?
“餘長,剛才你看見了麼?那個老女人,臉都差點氣綠了,看著那老女人吃癟,當時彆提有多爽了。”
餘長微微一愕,道:“其實寧姐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懟她,讓她吃癟,下不了台?”
柴寧轉身,看了餘長一眼,然後道:“可以這麼說,董事長默許的事情,其實改變不了結局,張天知道,我自然也知道,剛才李振海的做法已經是最好的抉擇。”
關於公司內部的紛爭,如林靜瑤和柴寧這般,從程序上不應董事長親自出麵,應該由總部的總經理關小鵬和玉溪的總經理張天直接對話,但李振海親自出麵調和兩人矛盾,足見其對兩人都是相當之重視。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說的便是這個道理,在李振海眼中,柴寧和林靜瑤都屬於將才。
餘長神情稍顯黯然,突然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傻叉,於幾人的交鋒,全然不知,要不是最後從柴寧的眼中看到了端倪,說不定現在他依然被蒙在鼓裡。
職場如官場一般,鬥爭時刻存在,不懂的人,會覺得風平浪靜,比如現在的餘長,懂的人會覺得隨時暗流湧動,如刺在背。
這就是職場,殘酷又充滿挑戰的地方。
“走吧,今天心情好,找個地方放鬆一下。”柴寧笑道,今天她話稍有點多,估計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
“去哪裡?”餘長配合著問道。
柴寧略微思考,道:“西山?”
西山,昆明西山。
那裡不是隻有情侶才會去的麼?柴寧為何會想著去那裡?難道關於“昆明西山一日行,情侶從此變陌路”的傳言她不知道?
當然,兩人並不是情侶。
餘長倒是無所謂,但柴寧呢?餘長本想提醒,但看著她那如春天歌唱的百靈鳥般的笑臉,餘長最後選擇緘口。
曾經餘長和褚靈就去過昆明西山,最後分手了。
當然,他和褚靈的分手,完全是理念和價值觀差異的最終結果。
褚靈有遠大抱負,而餘長隻想安居一隅,分手是必然,無關外界其他。
柴寧似乎沒有男朋友,當然說的是似乎,因為從未見她提過,也從未表露過任何異性的事。
以柴寧的容顏、美貌以及骨子裡的氣質,追求者應該不少,但為何沒有談男朋友,是因為沒人可以入她的法眼,抑或其他,不得而知。
關於私生活方麵,柴寧不講,餘長不會主動去問。
去西山,餘長自然願意陪同,兩人回酒店換了身休閒運動裝後,驅車前往西山區,這次柴寧自己開車,餘長選擇坐在了副駕。
“謝謝啊,寧姐,我不知道你背後已經做了那麼多事情。”餘長指的自然是元城的項目。
柴寧淡淡一笑,道:“不用謝,都是為了公司。”
真的隻是為了公司麼?
餘長心生異樣,僅僅是為了公司,柴寧會冒著得罪董事長的風險,和其針鋒相對,不依不饒?
柴寧不講,但餘長知道,柴寧此舉,惡心了林靜瑤,泄了心中之憤,但更多的是為了他。
這也是柴寧原先並未打算帶餘長一起來前來的原因。
想到這裡,餘長心中一熱,深深看了開車的柴寧一眼,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