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商海 第六十八章 看房,定房(1 / 2)

在銷售界,尤其是大客戶銷售,永遠沒有常勝將軍,有勝必有敗,這是鐵律,也符合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

對於元城國土局項目的失利,餘長雖覺不甘,但在漫長的銷售道路上,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一個人一直勝利,持續勝利,那還叫人嗎?

叫“神”還差不多。

而且,一直勝利,會讓一個人被勝利的喜悅衝昏頭腦,從而無形之中為自己埋下禍根,但一次巨大的失敗降臨時,說不定會頂不住壓力,從而被壓垮粉碎。

相比於勝利的喜悅,失敗有時候更利於一個人的成長,而這個失敗的過程,恰恰是磨煉心性,重塑自身的過程。

餘長不是輸不起的人,對於此項目,如果唯一的不忿,應該是輸給了慕正可,而在最終結果出來前,他居然不知道項目是由慕正可操盤。

這說明,餘長和慕正可的銷售段位還有很長的距離,而這樣的距離隻有通過不斷的實踐和努力去逐漸追逐和彌補。

雖然心中不甘和不忿,但最後得知了這一結果,餘長還是發了條消息給慕正可,恭賀了一聲,無論如何,這種胸懷應該保持,否則仇視競爭對手,就是仇視自己。

對於公司的閒言碎語,餘長並未掛心,在職場,類似的情況太多,如果都要去計較,隻會讓個人的世界觀變得越來越小。

但接著又有一個項目的再次失利,這就讓餘長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能力和銷售水平了。

這是鵝城武裝押運公司的監控係統項目,餘長前期得到這個項目信息時,立馬報備了【海康威視】。

但不同於其他廠家的是,海康威視的報備有先入為主的優勢,但不是最終優勢。意思就是,即使你報備了,廠家還會以不同的方案模板支持其他公司,誰最後能夠推進去,掛網後的方案參數是誰的,廠家就【授權】支持誰。

武裝押運公司屬於國企,但支持私人持股,但控股權屬於國家,也就是國家要控製至少51%以上的股份,剩餘部分可以考慮私人持股。

武裝押運公司的申辦審核條件極為嚴格,因為涉及資金安全和防護安全,押運安全等直接會對人民的利益產生影響,私人不可能申報或者承接押運業務,隻能寄托在國企的名下。

一般而言,類似的押運公司並不缺錢,因為從某個角度而言,他們屬於壟斷行業,服務於每個城市的銀行係統,具有先天優勢的定價權。

鵝城武裝押運公司的監控建設,總預算在80萬元左右,包括紅外報警、邊界感應、熱量成圖、體溫感應、存儲、視頻、聯網報警等業務。

餘長最先跟進這個項目時,方案的報價是85萬元,他跟進的對象是該企業的直屬分管副總經理,類似於元城國土局的副局長杜連明。

期間,他和這個分管直屬領導的關係處得不錯,按照客戶關係發展的四個階段而言,已經可以達到【約會】級彆甚至朝著【信賴】級彆發展。(客戶關係發展的四個階段可以參考第二十七章)

迎來送往,吃喝拿要,娛樂、【友情後補】等,餘長彙報了公司後,該花的錢花了,該承諾的也承諾了。

在方案對接和商務關係處理的過程中,一切都挺順利,武裝押運公司的總經理也並未管這事,交給了分管的直屬副總負責。

但就在這個項目的關鍵階段,總經理突然過問,並且要求直屬副總采用B公司的方案。

原本這樣一個單子,如果不是最後總經理突然過問,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在最後卻被競爭對手翻盤了,餘長前期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最後方案參數被修改,投標時得不到廠家的【授權】支持,直接沒辦法參與投標。

如果第一個單子的失利是偶然,那麼這個單子的失利就是必然了。

不管在哪個行業,哪個體製,一把手始終有著極大的話語權,關鍵點在於一把手是否真的想管。

競爭對手B公司搞定了武裝押運公司的一把手,一把手親自乾預,即使餘長搞定了分管的副總也隻能讓道。

元城國土局,局長葉雲飛沒有直接乾預,交給了杜連明和何飛,最後中標的結果便可以看出,這是杜、何兩人運作的結果。

而這也說明,餘長和葉雲飛的關係還不到位,因此沒能力像B公司一般,讓一把手直接乾預。

是的,如果元城的項目,葉雲飛強勢乾預,即使杜連明和何飛有自己的打算,也隻能讓道,這就是規矩。

而鵝城武裝押運公司的項目,原先作為一把手的總經理沒管,一直交給分管副總,但最後的時候一個過問,就將餘長做的所有努力都澆滅。

這說明了什麼?

1、客戶關係很重要;

2、一把手,也就是我們說的決策層的關係很重要。

元城國土局,餘長輸在了客戶關係,沒有得到葉雲飛的鼎力支持;

鵝城武裝押運公司,餘長也輸在了客戶關係,沒有上下處理好決策層,準確地說是總經理的關係而導致最終失敗。

所以,【銷售界有這樣一句話,作為一名銷售員,或許你幾年的努力,有時候也頂不過主要領導關鍵時候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不經意的一個行為,可能讓你幾年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也有可能讓你丟掉一輩子的飯碗。】

而有的人,憑借得天獨厚的客戶關係的運作,輕鬆便可拿到彆人為之付出幾年的大單,這種情況公平麼?

答案是否定的,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所謂的公平都是建立在固有的社會秩序上的。北上廣不相信眼淚,銷售界同樣如此,這是弱肉強食的爭奪,隻有追逐和死亡,哪有同情和憐憫。

這兩個單子加上一起,對餘長的自信心形成了極大的打擊,讓其一度懷疑自己是否適合或者適應大客戶銷售。

這個項目失利後,公司有些同事看餘長的目光變了,從先前的欣賞變為了懷疑,甚至有人當著餘長的麵,也會暗諷幾句,圖口舌之快。

同時張天也找了餘長談了話,雖然言語中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餘長自己形成了無形的壓力。

張天僅是了解餘長跑這兩個項目的具體細節,以此判斷餘長到底輸在了哪裡?最終聽完餘長的闡述,他笑著拍了拍餘長的肩頭,道:“沒事,沒有失敗,何來成長,項目的失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中吸取教訓,吃一塹長一智,你也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希望你重拾信心,確認方向,設立目標。”

從張天的辦公室出來後,餘長一個人呆坐在工位上整整一個上午,而此時已經六月天,天氣已經燥熱難當。

辦公室有空調,並不算太熱,但汗水在他的思考和沉浸中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