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眼神溫柔得像是春日枝頭發起的嫩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你其實是最心軟不過的女子了,若非知道你的美好,我又怎麼會專情於你!”
說著,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好了,方才都是我說錯話了,彆生氣,嗯?”
慕容黎惡心的要死,避開秦王伸過來的手,冷冰冰道:“請自重!”
懶得再說話。
草草福了福身,繞過秦王便上了馬車:“回府!”
秦王臉上傷心著,眸光卻倏而化霜。
蕭靖權的聲音冷冰冰在耳邊響起。
“再看這麼盯著她,挖了你的招子!”
秦王心頭一跳。
沒想到蕭靖權竟真的這麼重視這賤人!
很好!
真的重視才好!
來日哄騙得賤貨回心轉意,他才能利用蕭靖權的全是去奪東宮之位!
秦王斂起所有神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皇叔!”
“黎兒驕縱,平日裡受不得一丁點兒委屈,誰要是不小心惹了她不高興,就一定要報複回來。父皇這幾年也是頗為頭痛,隻不過看在太後的麵子上,才不得不縱容著她。她說的話,皇叔聽聽就好、敷衍著應她幾聲兒就是,不必當真。”
“你是在嘲諷本王的眼神?”
“皇叔目光如炬,與黎兒有一同在太後膝下長大的情分,可人是會變得,您畢竟離京多年,看錯了人也是正常。”
“你在教本王如何做事?”
“皇叔誤會,小侄並不是這個意思!”
“管好柳家,本王不介意把他們全都送去見閻王!”
“皇叔!今日之事都是誤會……”
蕭靖權冷淡地乜了他一眼,一聲令下,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王被那一眼看阿貓阿狗的眼神刺地渾身發麻,平日裡裝的溫柔儒雅的麵孔一陣一陣的抽搐著。
該死!
蕭靖權!
你有什麼資格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你所有的權利都是我父皇給的,沒有我父皇你算個什麼東西!”
給我等著!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手裡的那些權利,全部拿回來!“
到時,且看你還如何猖狂!
***
秦王憋了一肚子氣回到王府。
被打了二十板子、又被踹斷了肩膀的柳長鶴已經在府裡等著他了。
見他進了明堂,就把剛才發生的事都給他說了。
秦王臉色鐵青:“刺殺慕容黎的,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