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也不藏著掖著,乾脆利落地把他計劃裡涉及抹穀的部分一五一十告訴了許恪,最後總結道:“所以,第一步,岩哥他們得先入駐抹穀,紮下根,穩住腳,之後才能安心找礦、開采,一切水到渠成。”
許恪捏著下巴,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的計劃,還差點火候。”
蘇晨一聽,連忙問:“哪裡不妥?”
許恪開口道:“蘇晨,你隻想著找到礦藏,握在手心,卻沒從國家的角度來考慮這事兒。”
蘇晨自嘲一笑,兩輩子沒當過領導,就算前世頂著研究員的光環,也不過是個高級科技打工仔,管著幾十人的小團隊,離真正的領導崗位差遠了。
許恪的話不無道理,他誠懇請教:“老許,我年輕,見識少,你給我上課。”
既然說正事,許恪也不擺架子,直接說:“國家做事,得光明正大,理由得站得住腳。咱們和米國不一樣,不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人家有實力,有盟友,話語權大,能一手遮天。
但咱們現在急需國際支持,那樣做不合適。所以,你這事兒得有個正當名義,得符合兩國法律,讓人挑不出刺。”
“那咋整?”
“我給你出個點子,我們官方出麵,通知緬玉,就說有個礦業大佬想在抹穀投資金屬礦,正兒八經申請探礦開采,還給緬玉政府30的股份,原礦按國際市場價全收,我們出錢買礦,名正言順,進出口都合規。
抹穀那地兒是遊擊隊的地盤,他們本來啥好處也撈不著,現在白的30,肯定樂意。隻要關係打點好,勝算很大。
就一個小難題,得找個人持有剩下的70股份,這個人的無官方背景,清清白白,是中國人,跟各方關係微妙卻能和睦相處,機靈,能在各大勢力間遊刃有餘,還得贏得國家信任。這人上哪兒找呢?”許恪摸著下巴琢磨。
“是啊,上哪兒找呢?”蘇晨隨口一說,突然發現大家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鮑語燕掩嘴笑道:“這個人,不就在眼前嗎?還有誰能比你蘇晨更適合?”
許恪一拍大腿:“對頭,就是你!這事兒是你捅的婁子,自然得你收拾殘局。那70的股權,歸你了。至於你拿利潤乾什麼,我們不管,出了事,那是你蘇晨個人的事,和國家無關。”
“哎呀,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嘛,能不乾嗎?”
“不成”,屋裡的人好像排練過似的,異口同聲,動作一致,搖頭晃腦地說了個“不”字。
蘇晨懊惱地喊:“你們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扔啊!我爸媽要知道我
跑緬玉乾這檔子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一直自認是出謀劃策的智囊,明白嗎?
就是那種搖著扇子、運籌帷幄的角色,上陣殺敵是你們的事,我負責幕後指揮。怎麼這回非得我親自上陣?再說了,我這青春年少的,哪有半點礦業大亨的範兒啊?”
許恪笑著反駁:“諸葛亮還去過江東,一人敵百儒呢,英雄也不能總宅在家。再說,前不久你不還繼承了一大筆海外遺產嘛,投資礦產,水到渠成的事。”
蘇晨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海外遺產?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屋裡人紛紛點頭:“嗯,我們知道就行了。”
哎呀媽呀,不怕混混耍橫,就怕混混有文化,許恪這哥們,就是個文化人中的大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