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最先下車的應該是全副武裝的安全人員,他們本應迅速建立警戒線。但這些安全人員並非專業的保鏢,隻是臨時征召的暹羅精銳士兵,而所謂的“精銳”也隻是相對而言。看到周圍沒有明顯的威脅,一些人便自行尋找地方方便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見圍上來的是賣各種小玩意的孩子們,也沒放在心上。
有些人已經開始抽煙,還有一些人甚至和孩子們討價還價,準備買點東西。
出於禮貌和對華夏客人的尊重,緊接著下車的是十幾名華夏探礦隊員。他們對車門前叫賣的孩子們毫不在意,下車後就立刻找了個地方開始解決生理需求。
這些探礦隊員雖然穿著正式,看起來像知識分子,但實際上他們常年在外工作,早已習慣了野外生活,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一點也不拘謹。
最後下車的是蘇晨、雷波和王成南三人。
王成南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性,而且還是個未婚少女。
下車後,她環視四周,注意到那些探礦隊員們的站位後,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儘管她之前接受過艱苦的訓練,但憋尿這種事情可不是能輕易克服的。
確認周圍沒有明顯的威脅後,她趕緊向蘇晨和雷波示意了一下,便匆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解決問題去了。
緊接著,約翰森與看守他的士兵們也下了車,而李亞楠則緊跟在約翰森之後,這是之前商定好的順序。根據蘇晨的判斷,隊伍裡身手最佳的是他的“師兄保鏢”。考慮到約翰森的身份特殊且曾是特種部隊成員,可能會成為潛在的風險點,因此安排師兄緊隨其後,以便應對突發狀況。
當然,還有一點心照不宣的原因,那就是在必要時刻,可以將約翰森當作“人盾”,而這個任務由師兄來執行最為合適,因為師兄不僅身手敏捷,還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約翰森一臉疲憊地出現在車門口。儘管他曾受過嚴格訓練,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退役加入情報部門以來,他很少親身參與行動,尤其在暹羅的工作更是讓他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由於身處異國,他的私生活日漸放縱,加之最近連續的審問,雖未受到肉體折磨,但也身心俱疲,長途跋涉更是讓他感到難以承受。
就在約翰森剛下車時,一個手持水壺的小男孩眼神突然變得異常。
作為車上唯一的白人,約翰森十分顯眼。小男孩假裝更加賣力地搖晃著手裡的水壺,並向其他孩子打了個手勢,隨後擠向車門方向。
接近車門時,小男孩似乎失去平衡,撞向了正從車上下來的士兵。
士兵本能地伸手穩住他,但水壺卻因此脫手飛出,水灑了士兵一臉一身。
男孩驚慌失措,臉上滿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同時急忙脫下破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試圖擦去士兵臉上的水漬。
公交車門本來就狹窄,一次隻能容納一人通過。此時,士兵在前,約翰森在後,被孩子的舉動弄得無法動彈,他一邊試圖推開孩子,一邊用手抹去臉上的水,同時也擋住了約翰森的去路。車門口因此陷入了短暫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