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星簡直氣急敗壞,她怒視著蘇瓷,“你怎麼能打人,難道我講的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姐姐這張嘴可真不是省油的燈,黑的也能說成白的,真不負才女的盛名!原來這麼多年姐姐拜名師四處求學,就學了這些顛倒黑白的本事,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了嗎?”
“你也是個女子,當知道女子清白大於天,可是崔十三這麼多年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姐姐可曾了解過?你所謂的開玩笑就是毀女子清白這等大事的話,那姐姐可真夠無恥的,簡直是非不分,眼盲心瞎!也希望哪一天姐姐被人毀了清白的時候,不要傷心難過才是!”
蘇憐星被蘇瓷罵得麵紅耳赤,啞口無言。
她心裡自然清楚崔十三是什麼德性,但她肯定不會承認的。如果認的話,那永平侯府的臉麵將何存?連帶著她自己也會丟儘顏麵,被人鄙視!
隻是這些表哥在外麵再怎麼蔫壞,心卻都是向著她的,這些年對她的支持和幫助都不少。
昨天也是她安排表哥們對蘇瓷胡作非為,現在崔十三死了,還有兩個表哥在監獄裡,舅舅他們肯定會對她心懷不滿和責怪。
她這才衝動之下,找蘇瓷興師問罪,也是想找蘇瓷的麻煩,給她更多的難堪罷了。
卻不想,蘇瓷不僅把她罵得狗血淋頭,還動手打她耳光,她又如何能忍受?
蘇憐星氣得咬牙切齒,捂著越發紅腫的臉,大聲怒吼:“作為女子,要溫順知禮,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我是你的姐姐,說你幾句怎麼了?”
“我是被姐姐的荒謬言論氣得手滑了,一不小心就滑到了姐姐的臉上了,姐姐可彆介意啊!”
“至於姐姐說的溫順知禮,你看看你母親那一天到晚‘河東獅吼’的凶惡嘴臉,還有蘇含月那時不時發瘋發怒,如瘋狗一樣,動不動責打和辱罵下人的樣子。你先管好她們,再來和我說溫順知禮,不要說一套做一套,對自己人一套,對其它人又一套,糊弄誰呢?”
“還有,我聽說昨天晚上還從蘇含月的院子裡丟出來一個奄奄一息的丫鬟,事情鬨大了,小心吃不完兜著走。到時,你們的臉麵可就一文不值了!”
說完,蘇瓷不再搭理她,忙活自己的事,她還有好多圖紙需要畫呢!要趕緊畫出來,沒有圖紙,後麵的很多事情都無法正常開展。
蘇憐星沒討到便宜,又見自己不受三房待見,隻好訕訕離去,臨走前,眼睛迸發出惡毒的光,如吃人的怪獸。
等她走了,華福音笑罵道:“果然歹筍出歹竹,崔家養不出一個好東西。以前看她溫溫柔柔的,說話也細聲細氣,長得又絕色傾城,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原來是這麼個玩意!”
蘇憐星的真麵目,總算是讓母親、哥哥和姐姐看清楚了,她的偽善的臉皮,總算是撕了下來。
想起從蘇憐星的藥園裡摘的藥材還沒有處理,蘇瓷把它們從空間裡全部移出來,讓華雲和蘇柏找了好幾個大車,運出去賣掉換錢。
整一日,蘇瓷都呆在落葉居,一邊畫圖,一邊和半月照看著搖光的身體,她今天在靈泉水的滋養和藥物的調理下,看起來精神好了不少。
想到明天,林鳳凰要出閣了,蘇瓷臉上的喜悅之色簡直遮掩不住,等他們成親之後,原主和林鳳凰、朱林的恩怨,也該徹底做個了結。
蘇含月則以傷勢嚴重,不宜婚嫁為由,一直拖著。
朱府不敢得罪秦王殿下,但有蘇府在前麵擋著,朱家勢微,也不敢得罪蘇府,任憑他們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