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快黑了,李晚卿便拉著李楚玥一同離開了李恪行的院子,兩人挽著手往回走。
行至李晚卿的院子,二房的大娘子或許是見李晚卿久久不回,早已等在了院門口。
“二伯母安。”李楚玥乖巧地朝她行禮。
二伯母似是沒睡好,眼底一片烏青,眼皮發腫,瞧著像是徹夜未眠似的。
見到李楚玥,她忽然眼睛一亮,走上前來,拉住了李楚玥:“玥玥,你跟二伯母說說,陛下是真的要打壓咱們李家了嗎?”
“你爹爹一貫精明,不可能沒
留後手吧。”
李楚玥不懂,搖了搖頭:“二伯母,朝堂上的事情我哪裡會知道。”
“你怎會不知,”她不信,拉著李楚玥的手又用了幾分力,“你父親不可能什麼都不跟你說。”
“咱們李家要真是垮了,誰都彆想好。”她眼底帶著凶光,狠狠盯著李楚玥。
“都怪你那個二哥哥,沒事招惹什麼齊王,還敢買凶刺殺齊王,要不是有太後娘娘兜著,咱們都得被他害死。”
李楚玥抽回了手,難以置信地看向二伯母。
她一直忍讓克製,因為對方是長輩,但沒曾想她說話竟如此難聽。
“二伯母,坊間瞎傳的事情,你怎麼也跟著亂說?我二哥哥究竟怎麼傷的,齊王殿下又究竟做了什麼,陛下自有決斷,輪不著你在這多嘴。”
崔氏驚得往後踉蹌了一下,氣急敗壞地指著李楚玥的鼻子:“你如今了不得了,這還沒當上太子妃呢,架子倒是擺起來了。”
“還想著太子妃之位呢?如今是什麼局麵,你不知道嗎?”她鄙夷地看了一眼李楚玥,自以為是道。
“玥玥,如今譽王做了太子,他得勢待地位穩固之後,咱們李府必遭報複。我勸你彆做春秋大夢了,不如早早洗乾淨脖子,去投繯。省的到時候侯府遭難,你生的如此美豔無雙,到時候受辱失了清白可不好。”
“早早投繯,還能有個體麵。”
李楚玥臉色陰沉下來,正欲開口,卻被李晚卿搶了先。
“母親說的也是,與其到時候受辱,不如現在投繯,女兒這就去準備白綾,明年的今日母親彆忘了去我墳頭祭拜。”李晚卿學著崔氏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一麵說,一麵往院子裡走,高聲喊著。
“快給本小姐準備三尺白綾,一把匕首,一斤□□,我不活了。”
崔氏拿她沒轍,惡狠狠瞪了一眼李楚玥,連忙轉身去追李晚卿:“卿兒,卿兒,你再說什麼胡話,癔症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犯病。”
李晚卿不理她,自顧自的高喊:“我就是要死,你攔不住,白綾死不了我就夜裡偷偷用匕首割破手腕,再不行我就拿□□泡茶喝。”
她煩透了崔氏整日裡威脅父親和她時那副尋死覓活的嘴臉,以前拿崔氏沒辦法,現在她突然學會了,想要製服對方,就得走她的路,比她做的更狠些。
又是一場鬨劇,一直鬨騰到下半夜,李晚卿實在困極了,才放過崔氏睡了過去。
但這一夜李楚玥卻沒睡,她將二伯母崔氏的話想了又想,隻覺得她說的似乎並非全無道理,若是李府遭殃,覆巢之下,複有完卵乎?
次日一早,她便一拍腦門,起了身。
“青衣,去派人打聽打聽,太子殿下今日的行蹤。”
“綠袖,快來為我梳妝,替我將珠寶匣裡最漂亮的那套紅玉首飾拿出來。”
*
太子府內,沈確才剛用完早膳,下屬候在一旁稟告道。
“太子殿下,李大人派人送來了一幅前朝古畫,說是感謝殿下前日借兵之恩。”
沈確眼皮未抬,淡淡嗯了一聲。
“還有一事,李家的二姑娘今晨偷偷摸摸派人探聽您的行蹤,不知要做什麼?咱們可要提防?”
沈確抬起眼眸,不確定地看向下屬:“說清楚李楚玥?還是李晚卿?”
下屬回道:“是縣主。”
“哦?”沈確垂眸一笑,不自知的揚了揚眉,“縣主是自己人,告知她也無妨。”
“就說,本宮今日閒來無事,去城東的莊子裡泡溫泉了。”
下屬一頭霧水:“殿下今日不是要去城西馬場嗎?”
沈確歪了歪頭:“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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