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聽到稀稀拉拉的人聲,夾雜著滴滴的嗩呐聲,來到了廟門口的空地上。
“砰”的一下應是他們,把抬的箱子,放了下來。
一個雄渾的男子嗓音傳來“二狗,帶著他們幾個,快去給咱六妹夫把衣服換好,來把這個拿著,這可是我做你嫂子那裡偷拿過來的,她最寶貴一直不舍得用的脂粉,被我臨出門時給拿來了,記得給妹夫好好打扮一下”
“咱小妹命苦,咱兄弟幾個各頂各的身強體壯,結果咱們這小妹卻天生體弱多病,結果就這麼一場秋寒,沒有挺過去,唉,打扮俊俏一點”
另外一個男子開口說道,“大哥彆歎氣了,咱們家從祖上起就多男少女,幾代都出不了一個身體健康的女娃,本來小妹漸漸大了,眼瞅著身體越來越好這幾年都沒生過病,本來想著過了冬災,那也就成年,給他找個好夫家,有咱家裡哥幾個,也不怕有人欺負咱這妹妹,看開一點,人都有一死,作為咱家幾代才有的女孩,咱家裡長輩肯定都喜歡,下去後有他們照顧著,活得比生前還自在”
“這門親事一成也有了對象,大哥我跟你說對小妹這門親事,我可是費了大功夫,跑了10來天鞋都磨破了幾雙,才找到這個妹夫”
“不但樣子長得俊俏,天生八字也合適,也是今年生了病沒挺過去,咱小妹是昨天夜裡走的,我過來看的時候剛好,天剛前麵咽了最後一口氣,算是差不多同時走,年齡就比小妹大一歲,和咱小妹很是般配,哥,你應該見過呀,就是我們那條街第2家的那一戶啊!”
“我都打探清楚了,對咱妹夫來說也是好事,他論起出身祖上一直,和我們家還有點關係,要不是從他太爺爺開始兩代人,吃喝玩樂,荒廢了家產,不然也不比咱家來的差”
“到了他這一代,他家裡麵又沒人在死了也沒香火,當個上門女婿,還能進咱家祖墳,和咱們小妹一起享受香火,享受後人祭祀,淪落至此,又沒長輩張羅,也娶不到老婆,更彆提有有後代拜祭了”
林清,聽著這兩人在廟前交流,覺得馬上就要進來了,連忙放輕自己的呼吸,已經蹲下的身子再稍微蜷縮一點。
果不其然,那個叫二狗的突然驚呼了一聲,大哥你看這門口有血,緊接著林清,就聽見有人進破廟的聲音和扒拉稻草破席子的聲音,情況不對勁,咱妹夫屍骨不見了,還有那麼多血,還有這撕碎染血的衣服,是不是被山林裡麵某個野獸給叼走了。
“二狗子,你說哥怎麼說你?你好乾個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當時留個人在這裡看著不行嗎?青天白日的還能怕一個死人,聲音突然變大,還不快順著血跡去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屍骨”
林清忽然隔著神像台的阻隔看到了???這是血條吧?
明晃晃的幾根血條,雖然有東西擋在前麵,卻被自己給看到了,推測位置應該是在破廟的門口,居然還是綠色的,這是友方單位吧?那就對自己不會主動攻擊了。
林清念頭剛冒出就被掐滅了,誠哥被他對象給柴刀砍死到的時候,對方的好感估計都滿格了,惡意好壞,這種東西可不像是遊戲裡麵那麼單純,要麼是怪物,要麼就是友方單位。
自己要是敢露出頭,對方絕對會開開心心,態度無比友好的,把自己給抓去埋了,聽那個叫二狗的說,他找了好多天,才找到自己這個目標。
金手指與遊戲中相比,和自己一起穿越過來殘缺了那麼多功能,就如能看到的這個血條上麵沒名字,沒有如遊戲裡麵一樣顯示多少血量。
昨天夜裡他小妹一咽氣就過來找這個身體原主人,還看死去的原身咽下的最後一口氣,或許自己活蹦亂跳的跳了出去,能嚇對方一下,但從友方單位變成怪物的紅色血條,那麼多人在,隻要有還手的自己怕是要涼涼啊。
突然外麵,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大少爺二少爺,你們快來這邊有血,順著進林子了,就找到一隻鞋”
林清,心中鬆了一口氣,看這廟中的自己能看見的血條代表的人,都順著自己做的痕跡往林子那邊走去,離開一定距離,自己看不見血條了,不見了蹤影。
接著就聽見,更多的人七嘴八舌討論,自己留下的痕跡,最大的可能性是什麼?野獸叼走的,怎麼處理這件緊急情況。
林清心中穩了不少,離開了總不會再回來了在破廟裡找了,雖然還能聽見外麵有聲音傳來,但是離開自己一定距離,林清隻能聽見聲音,看不見血條,具體有多少人不清楚。
還沒等林清放鬆多大一會兒,結果突然又有兩個血條隨著腳步進了破廟,林清心頭不由一緊,莫非是自己留下了什麼破綻,怎麼突然回來人了?
“你把這些沾血的碎布的都給我撿起來,再找一下看看這裡留的,有什麼彆的衣服之類的生活物件,都收集起來帶下山,等拜完堂再墳頭一起燒了”
聽著這熟悉的二狗發出的聲音,又有人拿著,火把走了進來,看著通紅的火光稍微打了一下轉,那人也就走進了廟中,順著火光打了一眼。
“二公子,這一眼就能看過來,除了桌子上的這個破碗,和兩塊火石,沒有一點東西了,要收著嗎?”
“你說啥就一個破碗和兩塊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