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已經走遠,聽不見她的話。不過,一個俊美的少年郎跑進了一香閣,與還沒有進屋的裴玉茵撞到了一起。
砰一聲,兩人雙雙倒地。少年郎將裴玉茵壓在身上,兩雙眼睛緊緊纏在一起。
“你……還不起身?”裴玉茵臉頰羞紅,瞪著那少年郎。
少年連忙爬起來,連忙道歉道:“抱歉,抱歉……你還好吧?有沒有傷了哪裡?”
裴玉茵見少年郎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頓時臉頰紅得像玫瑰花似的。她連忙後退,瞪著那少年:“登徒子。”
說完當著那少年的麵將門合了起來。此時她顧不得開店做生意這樣的事情,而是躲在門後麵控製著那混亂的心跳。
“公子,公子……你在哪裡啊?”從遠處傳來一道尖銳的叫聲。
少年聽見那聲音,眉頭皺了起來。他匆匆朝裡麵的裴玉茵說了句:“姑娘,在下無意冒犯,得罪了。在下告辭。”
裡麵的裴玉茵聽見少年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打開門看了過去。她隻看見少年清郎的身姿變成了一道白影消失。
“長得真好看。比表哥還要好看呢!”裴玉茵看著少年離開的方向說道。
此時此刻,裴玉雯買了祭祀用的香蠟和紙,前往城外的寺廟。
今日是初雪,雪花越下越大,將地麵鋪了薄薄的一層白色。她穿著一身嫩綠色的衣裙,披著銀色的披風。那披風是童亦辰前幾日送來的。她原本不想收下,可是那霸道的男人強塞給她便跑了。她瞧了瞧,竟是狐狸毛製成的。彆說在這裡,便是京城也沒有幾件這種
毛皮的披風。
裹了裹披風,從馬上跳下來。
是的!裴家這段時間的生意不錯。牛車已經換成馬車,而她單獨買了一匹馬。
裴家的女兒是在馬匹上長大的。她一直謹記爹爹的教導,萬不能貪戀富貴奢華的生活而忘了本心。
這匹馬叫胭脂,也是童亦辰找來的。雖說不是汗血寶馬,卻也是一種極其稀有的馬匹。這是唯一一件她沒有拒絕的禮物。童亦辰送了不少禮物過來,她都不想收下,隻有這件她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
“施主,今天下雪天,你竟也來了。還真是有誠心。”
寺廟的小和尚見到裴玉雯,對著她說著阿彌陀佛。
裴玉雯清楚地看見小和尚發抖的嘴唇,以及發抖的手指。和尚也是人,修的是斷情斷欲的佛道,卻斷不了人心。見到小和尚的樣子,裴玉雯難得的調侃了一句:“大師還是不要在這裡守著了。若是病了,照樣要看大夫吃藥。看病吃藥那是凡夫俗子的事情,大師可不要因為這小小的風寒就回歸俗世,那離你修佛之心相
距甚遠呢!”“阿彌陀佛。女施主說的極是。和尚也是凡人,看病吃藥是正常的。不僅要看病吃藥,甚至還要祭奠五臟廟,所有俗世中的事情都擺脫不了。我們這些和尚不曾想過修佛修仙,隻求修……人。阿彌陀佛,善
哉善哉。”一個老和尚迎麵過來。他的身側站著一個俊雅如仙,又妖孽如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