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抹著淚,哽咽地說道:“就算是慢性的,那也是毒藥。一想到兒子的身體裡有毒素,我就恨不得代替他。”
裴玉雯理解小林氏的心情,隻是這樣衝動行事對他的病情不會有任何作用。
她也著急。然而必須保持冷靜的思考。整個家裡都是那種衝動行事的,她再衝動,對這個家沒有任何好處。裴家姐妹歸家的消息很快就傳開。於是各個版本的故事也傳開了。其中傳得最廣的是裴燁被罷了官,所以裴家姐妹在京城呆不住了,隻有回到老家。至於裴燁,既然是罷官了,肯定是問罪了,指不定在哪
個大牢裡關著呢!
傳出這個消息的人仿佛親眼看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描述得栩栩如生。如果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是裴家姐妹親口描述的。等裴家眾人知道這個故事的時候,整個裴家村的幾乎相信了這個版本的故事。
畢竟要不是這樣,裴家在京城過得好好的,這次回來做什麼?瞧他們風塵仆仆的,也沒有衣錦還鄉的光鮮。
“姐,你說可氣不可氣?”在裴家的院子裡,裴玉靈把村子裡的消息告訴裴玉雯。
她滿身汗水,顯然聽見這個消息氣得不行,匆匆忙忙跑回來的。
裴玉雯捉住一隻信鴿,打開腿上麵的字條,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裴玉靈看向裴玉雯手裡的東西。“子潤的解毒方子。那位神醫沒有找著,不過我一個朋友去宮裡找了個禦醫,把子潤的症狀告訴了那禦醫,然後那禦醫開了一個方子。現在隻有先試試效果,要是行的話當然好,要是不行……隻有再想辦法
。”
那個朋友不是彆人,就是端木墨言。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這件事情,居然用信鴿把方子傳給了她。要知道她寫給譚弈之的信還在路上呢!
“太好了。宮裡的禦醫肯定很利害。既然是禦醫開的方子,那我現在就去抓藥。”
裴玉靈從裴玉雯的手裡搶過方子,也不管剛才生氣的事情。
裴玉雯搖搖頭:“真是一個炮仗。”
“裴勇。”裴玉雯叫住砍柴回來的裴勇。“你給廚房的大娘說說,就說我們家的武狀元得到皇上的器重,現在被封為將軍,正領著幾十萬大軍在邊境打仗。等裴燁歸來之時,便是給奶奶請封誥命的時候。”
裴勇聽了裴玉雯的話,知道她這是回應村裡的謠言。
其實剛開始那些謠言還沒有這麼過份,最近越傳越過份了。如果說沒人在背後攛掇的話,那也不可能的。
“是,我馬上安排。”
“順便查出是誰在背後造謠。”
裴玉雯喂信鴿吃東西。那信鴿吃飽之後,她便給它綁了新的字條。端木墨言這條線不能斷。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個男人應該有更加快捷的情報路線,所以才能這麼快得知她的事情。一線閣的本事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利害。她可得好好抱住這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