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不過那個故事對你來說並不美好。”裴玉雯淡道:“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會有的特性,我也不例外,所以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對啊!過程很美好,結局讓人很火大。”鶯歌一把扯掉麵前的花朵,手指狠狠地蹂躪著。
滿地都是撕碎的花瓣和花葉。就像是鶯歌那雙看著憂傷的眼睛,給人一種灰敗的色彩。
“前麵幾局你都沒有機會參加,這次你必須參加了。我讓他們每個人都畫幾幅成衣圖,你也必須交幾幅出來。”
裴玉雯轉移話題,就是不想鶯歌陷入過去中無法自拔。
每個人都有憂傷的故事。那些憂傷就是一個個成長的障礙,每邁過一個障礙就能成長一分。
“嗯,我回去了。”鶯歌點頭:“正好我也有一點想法。”
接下來的幾天,裴玉靈負責染布。霓霞布一出現,銀子滾滾而來。就算他們真的輸了這場比賽,這些銀子也夠他們在京城逍遙一段時間。當然,她堅信不會輸。所以,還沒到落荒而逃的地步。裴玉茵跟在他們的身邊學習成衣製作。小丫頭的腦子靈活,而且很有天賦。有時候說出幾句話特彆有道理,給大家很多啟發。最後經過幾次篩選,他們挑選了裴玉雯的一幅圖,鶯歌的一幅圖,以及那個叫
彤兒的小姑娘的一幅圖。做好決定後,他們馬上開始裁衣製作。
“大小姐。”一個婢女探出腦袋。
她的表情帶著小心翼翼,就怕打擾到裴玉雯,惹得她不快。
彆看裴玉雯平時對仆人溫和,但是一旦打擾到她做事,那眼神比起墨公子來說也不弱。
“嗯?”裴玉雯抬眸看向她。“怎麼了?”
“外麵有個人,她自稱是三小姐的娘。她說想見三小姐。”婢女輕聲說道。
砰!旁邊研磨的裴玉茵手掌一滑,手裡的墨硯就這樣滑下來,與硯台發出砰咚的聲音。
裴玉雯看向裴玉茵。裴玉茵臉色發白,眼眸裡閃過淚花。
她皺了皺眉:“想見?”
裴玉茵搖頭:“不,我不見。”
“如果 想見就去見,奶奶那裡由我去說。”裴玉雯繼續說道:“好歹聽聽她想說什麼。”
裴玉茵真的不想見嗎?
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來,她是很渴望這個女人的。畢竟是生自己的娘,怎麼可能沒有期待?
然而在裴家最艱難的時候,裴玉靈和裴玉茵的娘都先後改嫁。一個嫁給店鋪老板過好日子,一個嫁給員外做了寵妾。而裴玉茵的娘就是做小妾的那個人。
其實她離裴玉茵並不遠。隻要她有心,隨時都可以見到裴玉茵。然而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有來過。
現在來這裡是為什麼?
“好,我見她。我要問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不曾來看我們?為什麼這麼狠心?彆人的娘是慈母,怎麼她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裴玉茵擦 了擦手上的墨汁,吸了吸鼻子,一臉嚴肅地走出去。
鶯歌看著裴玉茵的背影消失。她用手肘碰了碰裴玉雯的手臂:“你不過去看看嗎?放心?”
“她又不是孩子。這是她娘,又不是她的仇人。就算再沒有感情,總不會殺了她。”裴玉雯不以為意。“繼續吧!我覺得這裡需要再收一點腰身。女子的身段玲瓏,乾嘛不顯露出來?再修改一下吧!”“好。馬上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