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夏知宏。”端木墨言看向身側的隨從。
隨從拱手應是。
端木墨言繼續解釋這個夏府。
“他是夏皇後的胞弟。去年這個夏知宏調戲了上香的三皇妃,被皇後一氣之下貶到這裡做了個知州。聽說來到這裡也不安份。長孫子逸之所以會來這裡,應該就是調查各府官員的事情。”
“夏知宏就是重點被調查的對象。不過,顯然他自己還沒有察覺。長孫子逸這狐狸也演得好,把那小子騙得團團轉。現在指不定兩人已經稱兄道弟了。他哪裡知道長孫子逸是為了調查他才與他接觸。”
“那小子也不想想,他是皇後的胞弟,長孫子逸是三皇子的表弟,就算他沒有調戲三皇子妃,長孫子逸和他也是處於敵對的。”
裴玉雯沒有打斷端木墨言。
他提供的消息對她來說很重要。
隻不過,這個夏知宏為什麼要找她的麻煩?為了打壓他們衣坊,不惜做這麼多事情。
以他的身份,權勢不缺,銀子不缺,他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如果是夏知宏,我覺得他打壓你們衣坊應該不僅僅處於貪婪。你弟弟在京城做了一段時間的禁衛軍統領,可以自由出入皇宮。據說……他得罪過皇後。夏知宏應該是得到皇後的旨意才會打壓你們。”
端木墨言說‘得罪皇後’的時候,表情有些興災樂禍。
裴玉雯從來沒有想過裴燁會惹上皇後。裴燁那小子才當幾天的禁衛軍統領,怎麼會招惹上她?
“據說,應該……這些詞並不能成為證據。閣主大人,可以給我一個準確的結果嗎?”
裴玉雯放下手裡的毛筆。
“本來想全權交給你處理。經你這麼一說,我對這個夏府有點興趣。走吧!我們一起去見見他。”
雜物房裡。兩個穿著陳舊衣服的男女被綁在柱子上。他們的嘴裡塞著破舊的抹布。
兩個男女嗚嗚地叫著。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慌的神色。
咯吱!大門開啟。
最先走進來的是個女子。女子身穿冰藍色的金絲白紋野花雨絲錦裙,腳上穿著孔雀線珠芙蓉軟底鞋,頭上插著一支銀鍍金嵌寶福綠簪。那眉宇間冷意漣漣,渾身透著清冷的氣息。
隨在她身後的男子穿著深藍色的錦鍛,袍身由金色繡著精致的圖案。他長得高大偉岸,一雙眸子不怒而威。他的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一雙利眸猶如利劍般,整個人的氣場犀利又危險。
這兩個人走向那對男女。而那對男女早就嚇壞了。
雖說女子清麗無雙,男子俊朗非凡,但是在他們眼裡猶如閻王似的。他們可沒有心情欣賞。
“你們是自己說,還是我們‘伺候’你說?”
裴玉雯的聲音很溫柔,再伴著她散發幽冷光芒的眸子,威力十足。
隨從最後走進來。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對男女:“如果我是你們,現在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或許還能留個全屍。”“我們就是窮困的平民百姓。見裴家的衣服賣得好,想要做點相同樣子的賣給那些買不起的窮人。就算我們有錯,那也罪不至死。裴大姑娘,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防礙你們的生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