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葑坐在那裡,手指把玩著酒壺。
沒錯!除了太子,在場的貴公子都在乖乖地參加這樣的比試。南宮葑是除太子之外的另一人。
他聽見那些雜亂的聲音。抬頭看了裴玉雯一眼。正是這一眼,他移不開了。
那混亂的手法……
腦海裡浮現一個場景。
那日杏花樹下,他坐在那裡不耐煩地等著。就在他等得煩燥的時候,一少女捂住他的眼睛,粗著聲音說道:“猜猜我是誰?”
“除了總是不守時的裴家大小姐還能有誰?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讓我等?”稚嫩的他不滿地瞪著她豔麗的容顏。
絕色女子冷哼:“你能等我還是榮幸,不知道多少人想等我呢!”
“嗬!那就讓彆人等吧!本世子不伺候。”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哎!彆走呀!葑哥哥……人家有事情想請你幫忙。”少女拉著他,甩著他的手臂說道:“葑哥哥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呀!”
“有求於人還這樣不客氣。”南宮葑抿唇一笑,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什麼事情?每次做了壞事都是本世子給你背黑鍋。”
“這次不是。”少女拉著他。“跟我來。”
兩人進入書房。少女把他推到椅子上坐著。她站在書桌前,得意地一笑:“我發明了一種混亂畫法,特彆的有意思,等著瞧。”
嗤!他不屑,但是還是乖乖地坐在那裡。
哐當!手裡的酒壺掉落在地,發出輕脆的聲音。清香的酒液就這樣流淌滿地,濃鬱的酒氣在空中散開。
他回過神來。
最後怎麼樣了?
所謂的混亂畫法,其實……隻是那丫頭胡鬨罷了。
他嘴角揚起,笑容加深。
我的小丫頭啊!你在地下可冷?不要急,等查出你的死因,查出你家滅門真相,我就來陪你。
沒有你的天下,毫無意義。
南宮清雅發現南宮葑一直灌著酒,心裡如同堵著一塊石頭似的。
端木非凡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了?雅兒。”
“我哥哥……還真是一個癡人。”南宮清雅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淚水。“算了,由著他吧!”“你哥哥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宴會,今日居然會出現。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在發生什麼變化?你有沒有想過他為誰而來?”端木非凡溫柔地摟著南宮清雅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份。我這位大舅哥如此優秀
,老天爺不會虧待他的。”
“但願吧!我們家就他一個嫡子,要是真的不娶親,我們這脈就……”
裴玉雯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又隻是一片空地。她不由得笑話自己太杞人憂天。
作畫的時間為一柱香,已經有人提前交了出去。畢竟參加這種宴會的都提前做好了準備。那些不會寫詩的,也會找家裡的謀士寫幾首備用著。隻是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集體比試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