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燁看了一眼遠處,還真不見裴玉雯。再找其他人,裴玉靈和裴玉茵去了其他方向。
“我大姐向來聰明,就算遇見什麼事情也能處理得了。可是我二姐和三姐太單純了。”裴燁摸了摸鼻子。“弈之,傾書,我二姐三姐就交給你們看管了。我跟著我大姐去看看。”
“你還真是放心啊!”譚弈之嬉笑。
“自家兄弟,如果連你們都不放心,還有什麼是放心的?”裴燁拍了拍譚弈之的肩膀。
諸葛郅輕咳一聲:“那我去照顧惠兒。”
“你照顧你妹妹是沒問題的。不過我三姐就不用你照顧了。有弈之照顧她我比較放心。”裴燁冷淡地說道。
諸葛郅失落。
現在他已經沒有資格照顧茵兒了。
諸葛郅並不怪裴燁的遷怒。畢竟是他放棄了裴玉茵。然而他身為兄長,真的沒有辦法看著堂妹跳進火坑。
裴玉雯轉身回頭,沒有看見裴玉靈他們,便知道他們是不會來湊熱鬨的。
她的身側有幾座大山。長孫子逸,南宮葑,以及那個陰陽怪氣,還和她有著深仇大恨的夏知宏。
夏知宏為什麼跟著她?這是連她也弄不明白的謎題。
“走吧!不會把你吃了。”南宮葑拉了裴玉雯一下。
裴玉雯的身邊有兩個人。她習慣性地靠近南宮葑。這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本能。
然而其他人不知道。他們以為是裴燁的關係。畢竟裴燁與南宮葑關係好。
“十皇弟,新娘子可是名揚天下的美人。快掀開蓋頭給大家瞧瞧,今日的第一美人肯定更美了吧?”
房間裡已經有人在起哄。
“九皇兄,明日內人就會向你敬茶,到時候你就看見了。現在急什麼?”十皇子輕輕地笑道:“各位皇兄皇弟,你們就高抬貴手,彆折騰內人了。”
“那不行。俗話說新婚當天鬨一鬨,來年就能生個大胖小子。當然,雖然你們不用鬨也有了,但是習俗這東西是不能免的。是不是這個道理,太子皇兄?”
裴玉雯等人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三皇子為難十皇子,甚至刺激太子的場景。
她早就知道幾位皇子不會善罷甘休。
南宮葑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將她帶到角落裡。那個位置談不上隱密,但是一旦發生突發狀況不會殃及自己。
這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特彆的討厭麻煩。
夏知宏沒有跟過來,長孫子逸倒是與他們形影不離。南宮葑那幅嫌棄的表情仿佛在說:你好礙眼。
“七皇子不在嗎?”裴玉雯自言自語。
南宮葑狐疑地看了一眼裴玉雯:“你很關心他?”
“隻是覺得奇怪 。今日是十皇子的婚宴,所有的皇子都在場,隻有他不在。”
“他不在才正常。”長孫子逸微笑:“所有皇子的宴會都不會邀請他。哪怕是表麵的和睦也不會偽裝。”
“他就那麼不受待見?他做什麼了,為什麼大家這麼討厭他?”裴玉雯突然有些心疼七皇子。“不是討厭,是嫉妒。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能夠走到今日,還擁有那麼多心腹的忠誠,一般的人做不到。他從小到大經曆的磨難比任何人都多。各種刺殺,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想他活下來。他卻活得
這麼精彩。”南宮葑雙臂抱胸,淡淡地說道:“在戰場上,他戰無不勝。在朝堂上,他照樣有很深的影響力。隻是他不爭罷了!”
不爭嗎?
裴玉雯在心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