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掀開簾子,看著躺在軟榻上,眼眸空洞地看著窗外的南宮清雅。
南宮清雅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像是一個透明人似的,瞧著就虛弱無比。這是她沒有見過的樣子。在她印象中的南宮清雅陽光灑脫,敢鬨敢叫,敢拔慶武帝胡子,敢揍京城紈絝,而不是這個樣子。
端木非凡的眼裡閃過詫異。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南宮清雅會這樣虛弱。下一刻,他的眼裡有些不耐煩。後宅裡的女人最擅長心計。他不相信南宮清雅真的這樣虛弱。隻怕是故意扮可憐博取同情。隻是這樣做也太過份了。做出這幅姿態給誰看呢?是他還是裴家的大小姐?這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家對不起
她嗎?
“雅兒。”端木非凡心裡不耐,臉上卻堆著笑容。“怎麼穿得這樣單薄?你身子虛,小心染上風寒。”
端木非凡說著,對旁邊的繡兒說道:“你們這些丫頭是怎麼伺候世子妃的?怎麼不給世子妃蓋個薄被?”
繡兒朝南宮清雅看了一眼,恭敬地福了福身:“是,奴婢馬上就去拿。”
“不用了。”南宮清雅一開口,那沙啞的聲音把房間裡的幾人都嚇了跳。
“清雅,你的聲音……”裴玉雯連忙走過去,蹲下來握住她的手。“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的手也好冷。繡兒,快把薄被拿過來。小產過的身子是不能涼的。小心以後留下病根。”
端木非凡的眼裡滿是氣惱。這個女人連小產的事情都要說出去,還真是陰險毒辣。她就怕彆人不知道淩王府的後宅有多麼不寧是吧?此事要是傳出去,他好不容易 維持好的形象也要毀於一旦。
“這丫頭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要不然我們好好的麟兒就不會……”
裴玉雯真是不想看見這個偽君子。她淡淡地說道:“世子爺,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好好開解一下世子妃嗎?我們女人說話,你在旁邊呆著也不合適。要不你先離開一會兒,讓我們姐妹說說知心話?”
端木非凡警告地看了一眼南宮清雅,對裴玉雯強擠了一個笑容。
“當然。你們姐妹慢慢說。本世子等會兒再來看她。”
“雅兒,你可是程國公府的大小姐,你有爹疼愛,有哥哥庇護,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裴玉雯故意大聲說著,讓離開不遠的端木非凡聽個清楚明白,也讓他知道他們欺負的不是個孤女。
外麵的端木非凡腳步頓了頓。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畢竟南宮清雅的身份不低,要是真的鬨大,他這個淩王府的世子也討不到便宜。可是,每次看到南宮清雅那張冷漠的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用為我的事情生氣。其實對我來說這是種解脫。”端木非凡一走,南宮清雅就開口了。
“什麼解脫?他們把你欺負成這樣,這還是解脫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繡兒端來凳子,裴玉雯就在南宮清雅的旁邊坐下來。繡兒再送來點心,裴玉雯沒有心情吃,揮手讓她撤下去。“這就是報應吧!當年他讓我跟她走,我舍不得家人,不忍心背棄他們,辜負了他的深情。嫁給端木非凡,我原本也是抱著一線希望的。我不指望他能愛我,但是我希望他能給我足夠的尊重。就像我爹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