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要進宮?”裴玉雯蹙眉。
這幅樣子要是進宮了,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這時候,從外麵傳來敲門聲。木英的聲音傳了進來:“王妃,王爺派屬下送來東西。”
裴玉雯朝采琴揮揮手。
采琴打開門把東西拿了進來。
裴玉雯見到她遞過來的東西,眼裡閃過柔色。
那是一個藥膏 。看來那個男人一直想著她的,否則 不會連這麼小的事情也能記掛著。
她塗抹了一點藥膏到脖子上。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王爺怎麼不親自送過來呀?他今天不是休息嗎?”采琴一邊為裴玉雯絞發一邊好奇地問道。
裴玉雯臉頰緋紅。
那是因為需要上藥的地方不僅僅是脖子……
他知道她麵皮薄,想要讓她自己上藥,這樣免得惱了他。
想到他那禽獸般的行為,裴玉雯氣呼呼地放下藥瓶。隻是那雙含媚的眸子仿佛在說:又在口是心非了。
端木墨言特意多呆了一會兒才回房間。那時候裴玉雯已經清理好自己,正在準備等會兒進宮穿的衣服。
這裡是他們的小家。房間裡除了她的生活用品外,還有端木墨言的。作為妻子,為丈夫挑選衣服也是她的責任。
端木墨言一進門就看見裴玉雯,眼裡閃過晦暗的光芒。
第一次吃肉的狼不是那麼容易 打發的。要不是顧惜她,隻怕兩人現在還在廝混著。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傷著了她。為了這個,剛才在院子裡把幾棵十幾年的老樹都給劈了,被管家念叨了許久。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進宮的事情不急,晚點進宮也是一樣的。”端木墨言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裴玉雯抱著他的脖子,未施粉黛的臉上滿是嬌羞:“彆鬨。新婚第二天要向長輩敬茶,這是誰都知道的規矩。更何況我們的長輩是天下最尊貴的人,那更不能怠慢了。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不能再耽擱下去
,否則 就是我這個做兒媳婦的不是。他們當然不會說你什麼。反正你是王爺嘛!可是我就要被 人戳脊梁骨了。”
“胡說。誰敢說你的不是?”端木墨言蹙眉。
“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嗎?”裴玉雯睨他一眼。“快放我下來。我們早些進宮,等會兒再早些回來就是了。”
端木墨言喜歡聽這句話。
早些回來。最重要的是‘回來’這兩個字。以前不覺得王府是家,現在才有種家的感覺。以前他就覺得這個身份,以及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累贅。王府就是個睡覺的地方。現在他才真的有活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