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墨言和裴玉雯向眾妃嬪敬了茶。眾妃嬪早就備好了見麵禮,直接將見麵禮送給她了。
至於那幅頭麵,就算他們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那是太後的東西,太後願意送給誰就送給誰。
其實這裡不甘心的人也隻有兩個而已。一是皇後。鳳凰頭麵原本是皇後才有資格擁有的東西。太後不把頭麵傳給她這個正兒八經的皇後,反而一直占著。這些年她一直為此氣惱。另一個人就是長孫貴妃。長孫貴妃是太後的親侄女。這麼貴重的
東西不送給侄女,送給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外人,她的心裡當然不痛快。
皇後和長孫貴妃都是宮裡修練出來的人精,就算心裡再多的不痛快,他們也不會表現出來。其他妃嬪知道與她們無關,樂得在旁邊看戲。要是皇後和長孫貴妃惹 怒太後,或者得罪了七王爺,他們樂得在旁邊興災樂禍。如果她們能夠隱忍 下來,看著這兩張臉露出隱忍不發的憋屈模樣也是一種
樂趣。
“太後娘娘。”皇帝身邊的老太監走進來向太後行禮。“皇上聽說七王爺還沒有出宮,特召他麵聖。”
“七王爺還沒有用膳。既然皇上召了,那就在皇上那裡用膳吧!等會兒再來接你的王妃。”太後對端木墨言道。滿屋子全是女人,端木墨言一個男人留在這裡確實彆扭。從剛才開始他就沒有說一句話。一是這裡是女人的戰場,輪不到他說什麼。二是見到這些女人拐著彎說話,他覺得像是有無數蚊子在那裡嗡嗡叫喚
似的。
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麵對皇帝那張臭臉,也不想看見這一張張如花似玉笑顏如花的狐狸臉。
隻是,他要是走了,他的王妃怎麼辦?他總不能把自己的王妃扔到這個狐狸窩。
“你去吧!”裴玉雯微笑。“我可以的。”
端木墨言轉念一想。她是朝陽郡主,本來就與這些女人打過交道。她在太後的身邊呆了多年,這種場麵不算什麼。再說了,她現在是曦王妃。這些後宮的紛爭與她沒有關係。她可以做個看戲的局外人。
想到這裡,端木墨言壓下對她的擔憂,站起來對太後行禮:“告退。”
太後看著端木墨言的身影走遠,搖搖頭,對裴玉雯說道:“這小子跟個木頭似的。虧得你能受得了他。”
“王爺是很好的人。隻是不善言辭。如果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皇祖母不要和他計較。”裴玉雯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哀家一大把年紀了,犯不著和一個小輩計較。那小子有福氣,娶了一個善解人意的王妃。”
太後顧著和裴玉雯說話,沒有理會旁邊的幾個妃嬪。長孫貴妃喝著茶,一幅不在意的樣子。
老嬤嬤吩咐宮女們擺好膳食,向太後稟報準備好了。太後拉著裴玉雯走向膳桌,又回頭吩咐其他妃嬪。
“今天真是沾了七王妃的光了。上次與母後一起用膳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長孫貴妃嬉笑道。
“就你的事情多。你要是想來,哀家還能攔著你不成?你自己不來看哀家,說得哀家好像虧待了你似的。”
太後對長孫貴妃沒好氣地說道。
“母後就是虧待了兒媳。”長孫貴妃拉著太後的手撒嬌。“當初兒媳進宮的時候你可說了,你說你是我的親娘,會一直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