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玉佩陪了他二十幾年,從他出生開始就陪伴著他。它代表著他在南宮家的地位。
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族徽,南宮家也不例外。作為南宮家的繼承人,這枚玉佩非常重要。
端木墨言將門合上,走向裴玉雯。在裴玉雯顫抖不止的時候,他朝她伸出手。
“過來。”
裴玉雯沒有動。
她的心很亂。
端木墨言眼眸黯了黯。
他走向她,將她抱在懷裡:“南宮葑帶著手下來幫我扛敵。在最後一次大戰中,他與敵方統領一起失蹤了。我派人找過他,但是沒有找到。南宮葑的那些手下不甘心放棄,此時還在四處尋找他。”
“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
“我們在清理屍體的時候發現的。我不相信他會出事,所以打算等他回來的時候再還給他。”
裴玉雯聽著這個解釋,臉色緩了緩。然而想到南宮葑生死未卜,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他生死未卜,她卻已經嫁了人。說什麼視他為兄長,難道就是這樣視他為兄長的嗎?
他一個勁地兒為她付出,她在做什麼呢?
“我需要安靜一下。晚上不用叫我吃飯了。”裴玉雯離開書房。
端木墨言看著空了的抽屜。她把那枚玉佩帶走了。
雖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明白她和南宮葑之間的感情,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悶悶的。
有些嫉妒。
南宮葑是個君子。他願意為她不遠千裡來救她未來的丈夫。如果換作是他,他未必做得到。
相比之下,長孫子逸這個被天下人津津樂道的君子就差遠了。而他也是一樣的虛偽。
他敬重南宮葑。雖然 羨慕他們之間的情感,卻不會傷害她。現在南宮葑生死未卜,他的心裡也是非常擔心的。
“木英。”端木墨言歎道:“還是沒有消息嗎?”
“剛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在一個懸崖下麵找到南宮世子的衣服布料。應該是被 人救走了。”
端木墨言聽出了這句話隱含的意思。
懸崖下麵找到的是衣服布料,而留下衣服布料的可能性有很多。除了被人救走,也有可能被 野獸吃了。就算沒有被野獸吃掉,從懸崖上摔下來也九死一生。因此,南宮葑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
臥室。裴玉雯拿著玉佩看著。
采琴不敢說話,隻敢在旁邊給裴玉雯端茶送水。
“清風。”喚了一聲清風,這才想起清風在宮裡被長孫子逸的人打傷了,現在還在養傷。
清風不在這裡,她不方便與黑麵軍的人聯係。看來隻有回家一趟再說其他的。她得把這個消息告訴裴燁。以裴燁與南宮葑之間的交情,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不管南宮葑還沒有生機,她都想找找。
裴玉雯離開王府的時候,端木墨言已經收到消息。坐在書桌前的端木墨言挑了挑眉,淡淡應了一聲。
“悄悄保護王妃。如果 她有什麼需要的話馬上告訴本王。”現在他不敢去見她。
她正在為南宮葑擔心,現在跑去見她,她的心裡隻會更加難受。所以,還不如把人帶回來再說。
“有些不妙啊!”端木墨言自言自語。“要是找到了就不說了,要是找不到,南宮葑就會成為我們心裡的一根刺。不行,必須得找到那小子不可。否則 他永遠都擺脫不了他。”
南宮葑為人豪爽,待人有義氣。如果早些熟悉的話,他都想與他結交。可惜,就算他願意與他結交,他也是不願意的吧!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剛剛趕來的時候那幅不耐煩的臭臉。
那時候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嫌棄他,為什麼還要拚死拚活地幫他?現在他算是明白了。
裴府。裴燁聽見裴玉雯說的,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裴玉雯。
“我不知道你和南宮葑什麼時候會這樣要好,但是你已經是王妃了,就不能再和彆的男人有糾纏。”
裴玉雯:“……我沒有和他糾纏。他是看在我和她喜歡的女子是一個名字的份上才幫我的。”“真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這位朝陽郡主。你跟她一個名字確實沾了不少見,但是也給你帶來不少麻煩。”裴燁無奈 地說道:“我會派人去找他的。不過他出京是因為受到皇上的指派。現在外麵還有一個南宮
葑在四處處理地方官員的事情。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人,隻能悄悄找他。”
“小弟,謝謝你。”裴玉雯說道。
“我們兄妹之間還說這些客套的話?”裴燁說道。“行了,我先去安排一下。”
端木墨言沒有來接裴玉雯。裴玉雯在裴府呆了半個月。期間端木墨言來過,但是吃了飯就走了。
裴府的人察覺夫妻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猜測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林氏問了幾次,每次都被裴玉雯應付過去。裴玉雯其實並不怪端木墨言什麼。她隻是想要安靜地呆一會兒。可是端木墨言以為她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