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給端木墨言披上披風,再給他係上帶子。
端木墨言看著麵前這嬌小的女子眉頭深鎖,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抱住她的腰,聲音低沉沙啞。
“為何愁眉不展?”
裴玉雯輕歎一口氣:“小弟從成親後就不愛回家了。我娘昨日來找我,讓我跟小弟好好談談。”端木墨言聽說是裴燁的事情,摟著她說道:“他鑽進了死胡同裡,誰說都沒有用。再說了,從一開始這場婚約就是一個人情債,難道你們還指望他給你們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戲碼?就算真的演出來了,你們就
能放心嗎?”“他與佳惠是分房的。平時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都知道他不滿這樁親事。可是也不能不回家呀!從剛開始就說好了,他迎娶佳惠隻是為了救她於苦海,等時機到了再讓她裝死離開,到時候她想怎麼過日子就
怎麼過日子,小弟也可以再重新選擇。當初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小弟說了他不會迎娶這裡的女人。所以這件事情才會攤到他的頭上。”
裴玉雯越說越氣,瞪著端木墨言:“你和他是一夥的,幫著他說話。我還指望你幫我教訓他呢!”“真的要讓我教訓他?”端木墨言輕笑:“要是真的動手了,你又得心疼了。好了!彆惱了。我也是男人,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想麵對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這個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你們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總
會想明白的。”
裴玉雯聽了端木墨言的話,心裡的鬱氣消散了不少。端木墨言說得對。她急也沒有用,還是讓他自己想通吧!
裴燁早不是一個需要她引導的孩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可以帶著裴家更上一層樓的朝中權臣。
“等會兒我回家看看我娘,順便勸勸她。你知道我娘喜歡胡思亂想。今日我會回府,你會早些回來吧?”
最近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不僅裴燁經常不見人影,連端木墨言也總是不著家。
端木墨言總是一幅風塵仆仆的樣子。後來讓手下去打聽,發現他隔三差五就出京,又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雯兒……”端木墨言看著她,眉宇間滿是惆悵。“我們打聽到南宮葑的消息了。”
“啊?”裴玉雯驚訝。
她最近沒有詢問,不代表著她就放棄了。她讓黑麵軍把手裡的事情先放下,這段時間都以找到南宮葑為主。
“他還活著是吧?”裴玉雯期待地看著端木墨言。
端木墨言看著她絞在一起的手指,心裡有些鬱悶。
在得知她真實的身份後,他終於明白為何她會這樣在意南宮葑。心愛的妻子有這樣的青梅竹馬,身為丈夫的他是介意的。特彆是聽說兩人以前感情深厚,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成為夫妻。後來她變了一個身份,他這個與她相知相愛的丈夫反而是被瞞得最深的,那個青梅
竹馬反而知道所有事情。
不過,雖然介意,卻也容得下這個人。他的心眼還沒有這麼小,認為她是他的,就應該隻看得見他。她有自己的想法,在他之前也有彆的在乎的人。這種類似於親情的感情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找到了,隻是遇見一點麻煩。”端木墨言溫和地說道:“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那就好。”裴玉雯聽見端木墨言這樣說,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我先進宮了。晚上我會早些回來。這些日子太忙,好久沒有陪你吃晚飯。今天我回來陪你。”
“好。”
端木墨言離開後,裴玉雯就回了裴家。
裴玉茵去了衣坊,府裡隻剩下林氏,小林氏以及諸葛佳惠幾個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