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
十幾道黑影出現在他們周圍。
裴玉雯蹙眉。
這不是黑麵軍的人,而是夏知宏的人。夏知宏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本王妃隻是一個弱女子,需要你用這麼大的排場招待嗎?”
夏知宏嘴角微揚:“這可不隻是招待你的排場。是吧?定國公世子。”
如幽蘭般清雅的身影從暗處走出來。男子用銀色的扇子拍打著手心,眉光淡淡地看著夏知宏。
“夏世子的修為增進了不少啊!”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夏世子。還要拜世子爺所賜,本公子現在是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無名之人。”夏知宏惡毒地看著長孫子逸。“如果說我最想殺的女人是她,那我最想殺的男人就是你。長孫——子逸。”
長孫子逸不受所動,笑容依舊。
他隨意走了幾步,擋在了裴玉雯的麵前。
“那就先解決我們男人之間的恩怨吧!何必為難一個女人?”
夏知宏的視線在裴玉雯和長孫子逸之間回蕩。他突然露出獰笑:“難道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裴玉雯氣惱:“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不過在送你見閻王之前,我要先拔掉你的舌頭。”
“何必惱羞成怒呢?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夏知宏繼續說著不乾不淨的話。“端木墨言向來自以為是。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王妃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不要被他影響。”長孫子逸淡笑:“他在故意激怒我們。”
裴玉雯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聽著不舒服又是另一回事。
有長孫子逸出麵還是沒有任何勝算。不過,她也算是看懂了長孫子逸的意思。
他在拖延時間。
夏知宏也不是個笨蛋。裴玉雯能夠看懂的問題他當然也看得懂。正是因為看懂了,他不會再讓他們拖延時間。
“動手。”
十幾個人圍攻著他們兩個人。
夏知宏沒有動手。那十幾個手下足夠讓他們應付不了。他在旁邊樂得看戲。看著向來尊貴的長孫子逸像個落敗的狗似的那麼狼狽,他就覺得高興。
打鬥持續了很久。
花旦美妙的嗓音傳了過來。隱約聽見觀眾的歡呼聲,以及說笑聲。沒有人知道距離不遠的地方正在進行一場明目張膽的刺殺。
是的,不是暗殺,而是刺殺。
如此明目張膽,必然有人交代過了。而夏家作為皇後的娘家,在宮裡的權勢可想而知。除了夏皇後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權勢?
夏皇後想殺了她。
至於殺她的原因有很多,無論是因為裴燁還是因為端木墨言,殺了她在他們眼裡隻是動動嘴巴的事情,要是成功了卻能有很大的好處。比如說裴燁和端木墨言會方寸大失,他們可以借機安排一些事情。
她豈能讓他們如意?
不過裴玉靈在哪裡?
撲哧!一道破空聲傳來。
裴玉雯愕然地看著那個為她擋劍的男人。
“長孫子逸……”
夏知宏將手裡的劍刺進長孫子逸的胸膛。就在他要繼續用力刺進去的時候,裴玉雯朝他揮出一掌。砰的一聲,夏知宏的肩膀上中了一掌。
如果不是他側了一下身子,被 刺的地方就是胸膛。不過,以夏知宏現在的修為,裴玉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連忙扶住受了重傷的長孫子逸。
夏知宏的劍還插在他的身上。裴玉雯隻有托著它,免得它刺得更深。而此時不敢拔出來。要是拔出來的話,鮮血是止不住的。
怎麼辦?難道她今天要死在夏知宏的手裡嗎?
裴玉雯冷冽地看著夏知宏。砰的一聲,她扔出手裡的煙霧球。
她扶起長孫子逸,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