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農夫的打扮,頭上戴著帽子,絡腮胡子遮住了大半邊臉。
見裴玉雯識破他的身份,他抬起頭來,陰沉地看著裴玉雯:“不想她死,你就跟我走。”
“不要。”鶯歌對裴玉雯說道:“你要是出事,你家王爺會殺了我的。我還不是要死?彆犯傻。”
裴玉雯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鶯歌出事。她的肚子裡懷著他們的第三個孩子。
她淡淡的說道:“好。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鶯歌眼眶含淚:“你是不是傻啊?你跟他走還有命嗎?”
“閉嘴!”夏知宏一個手刀劈昏鶯歌。
裴玉雯蹙眉看了她一眼,什麼也來不及做就被夏知宏挾持著上了馬車。
夏知宏在外麵趕車。裴玉雯被他點住了穴道,扔在馬車裡不能動彈。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是趕到了什麼偏僻的地方。
裴玉雯一直在分析目前的情況。因為前幾次的經驗,她讓清風不要近身保護她,而是選擇稍遠一點的距離。這樣既不會被發覺,又可以知道她的下落。所以,清風應該在後麵跟著。
她唯一要做的是拖延時間,安撫住情緒激動的夏知宏。
“出來。”馬車停下來。夏知宏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接著一隻粗糙的手掌掀開簾子,手指一點,解開了她的穴道。
裴玉雯配合地爬出馬車。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夏知宏把她帶到了一座山上。
“王妃娘娘,夏某是個粗人。你要是不聽話的話,夏某會用非常粗魯的手段讓你聽話。”
裴玉雯下了馬車。
“這才乖了。夏某喜歡乖巧的女人。”夏知宏勾起她的下巴。“王妃娘娘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做是吧?”
“夏知宏,你想做什麼?”裴玉雯淡淡地看著他。“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抓了我就可以救出太子吧?”“救太子?我為什麼要救那個廢物?為了那個廢物,整個夏家都毀了。雖然夏某從來不稀罕夏家,但是不可否認那是讓我享受榮華富貴的地方。沒了夏家,我也很困擾的。王妃娘娘,你那夫君做了許多讓夏
某很不喜歡的事情。夏某要是不收拾他一下,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你想對付的是我的丈夫?我以為夏公子是個聰明人。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離開這裡嗎?為了出一口氣就把自己的小命攤上,這不是聰明人能夠乾出來的事情。”
“廢話少說,進去。”夏知宏推著裴玉雯進了山洞。
進入洞口,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重的血腥味,還帶著腥臭味。當她看見那些被捆綁在角落裡的孩子,以及扔在角落裡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屍體,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夏知宏,你到底做了什麼?”裴玉雯顫抖地說道。
“你自身難保,還有心情管彆人?裴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多管閒事?”夏知宏狠狠推了她一把。
“嗚嗚嗚……”那些孩子聽見裴玉雯的聲音,哭得特彆的絕望。
那麼一張張可憐的小臉在她的麵前閃現著,裴玉雯隻覺快要無法呼吸了。她想起有關夏知宏的傳言,以及那些被吸成人乾的孩童屍體,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夏知宏,你應該馬上離開京城。以你的武功,離開這裡很容易的。何必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王妃娘娘,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變成人乾。”夏知宏的眼睛通紅,看著裴玉雯的眼神陰狠毒辣。
裴玉雯心神一擰。就在她發呆的這一瞬間,夏知宏朝一個孩子伸出魔爪。
“住手。”裴玉雯朝他揮出匕首。
夏知宏不耐煩地收回手掌,一掌拍向裴玉雯。
撲哧!裴玉雯倒在地上,肩膀上出現一個黑掌印。
而那個孩子也被 夏知宏吸了鮮血,在她的麵前變成了一具乾屍 。
那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啊!在她的麵前,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她告訴自己,忍耐,忍耐,忍耐。那個孩子已經死了。他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吸其他的孩子。
如同裴玉雯猜想的那樣,夏知宏吸了那個孩子的鮮血後便點住裴玉雯的穴道,接著在她的麵前打坐。
他在療傷。
那些孩子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了。他們縮在一起,像是受驚的小獸,眼裡滿是恐懼。
裴玉雯寧願夏知宏繼續療傷,越久越好。這樣他們都是安全的。而清風也能抓緊時間趕過來。
然而夏知宏療傷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短。就半柱香的工夫,他的內力比剛才更厚重了一分。“好了,我的王妃娘娘。現在我們來好好地玩玩。”夏知宏蹲在裴玉雯的麵前,勾著她的下巴。“這些日子以來,我數次栽到你的手裡。就算沒有栽到你手裡,也栽到你的男人手裡。還有長孫子逸,他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