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摸著裴玉雯的肚子,眼裡滿是感動。想著那裡馬上就有一個新成員加入他們的家庭,帶著皺紋的臉上滿是愉悅。她悄悄地側過頭抹著淚,哽咽道:“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娘,這是喜事,你怎麼還哭呢?”小林氏和裴玉雯相視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是無奈 。
“我是高興啊!想著這一路走來,彆的我已經不求了,就想著抱雯兒的孩子呢!”林氏說道:“要不你回來住吧!王爺經常不在府裡,又沒有一個長輩照看你,回來還有我們陪著你打發時間。”
裴玉雯有些意動。她想了想,點頭:“好。就這麼決定。”
“不去和王爺商量一下嗎?”小林氏提醒。
“不用。這種小事我自己就可以作主。府裡沒有婆母盯著,我想去哪裡都可以。”裴玉雯不以為意。“他要是想我了,也可以住進來。要是外麵有人胡說八道,他也有辦法讓他們閉嘴的。”
最近那些閒言閒語不是消停了嗎?如果不是他做了什麼,不可能消停得這麼快。 晚上大家又聚了起來。除了端木墨言之外,其他嫁出去的或者在外麵忙公務的都趕了回來。聽說裴玉雯懷孕,那一個個像是自己懷孕了似的高興壞了。雖說裴家有好幾個孩子,但是裴玉雯的孩子對他們來
說不一樣。
裴玉雯在他們的心裡不一樣,那孩子當然也就不一樣。倒不是說多麼偏疼,就是覺得更加的珍惜她。
“七王爺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在?他要當爹了,我們這些人先知道,他倒是最後知道的。也不知道他回來後會不會跟我們翻臉?”譚弈之飲著酒,笑眯眯地說道。
“與其說他,還不如說你呢!你和茵兒的婚期快到了,準備好沒有?要是你努力一點,說不定明年也能當爹。”華傾書拍了拍譚弈之的肩膀,打趣地說了一句。
譚弈之看向對麵的裴玉茵。他們平時聚會比較隨便,從來不分什麼男桌女桌,此時就在一張桌上吃飯。
而兩個還沒有成婚的男女被他們這樣打趣,譚弈之倒是臉皮厚,裴玉茵就有些尷尬了。
“你們夠了。哪有這樣打趣小妹的?”裴玉靈沒好氣地夾了一筷子豆腐到華傾書碗裡。“塞住你的嘴。”
華傾書討好地笑了笑:“是,是我錯了。”
“我說傾書,你現在越來越不行了。那丫頭一瞪眼睛,你就像老鼠見到貓。夫綱不正啊!”譚弈之朝裴玉靈咧了咧嘴。
裴玉靈嗤笑:“關—你—屁—事?”
“嘖嘖,越來越不溫柔了。也就隻有傾書能夠受得了你。”譚弈之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裴玉靈看著身側的丈夫,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笑容:“我有夫君就夠了。”
裴燁喝著酒。剛才的熱鬨過後,他顯得有些沉默。平時他是最會鬨的,今日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話,現在一直沒有再說話。
“小弟,彆喝了。”裴玉雯對裴燁說道:“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喝悶酒,那會讓心情更加不好。”
“好,不喝了。”裴燁淡笑。“姐,這段時間我要離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看著點。你現在懷著孩子,也不能太操勞,讓下麵的人做就是了。”
“嗯,好。”裴玉雯微笑。“是有什麼公務嗎?”
“是。”裴燁說著,看向旁邊的柳琉環。
諸葛佳惠瘋瘋癲癲的,大家不放心她,就沒有讓她出席。柳琉環看似是客人,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裴燁的心頭肉。她出席這樣的場合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柳琉環的身體好了許多。她的臉上又能浮現當年那樣清純的笑容。
“燁,我等會兒給你準備行李吧?”
裴燁抬眸微笑:“好。”
裴玉雯看了兩人一眼,明白了裴燁的煩惱是為了什麼。
他是喜歡柳琉環的,選擇的也是她。可是諸葛佳惠那裡病著,他身為名義上的丈夫,總不可能不管不問。
於是,他就有些難受了。 如果諸葛佳惠沒病沒痛,他大可以把和離書寫給她。然而對一個神智不清的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難道把和離書扔給一個神智不清的人嗎?那樣就算諸葛家的人不說什麼,老百姓也會戳著他的脊梁骨咒罵
。
“姐,我可以和你睡嗎?”裴玉靈拉著裴玉雯的手,依偎在她的懷裡。
“我也要。”裴玉茵在旁邊說道。
譚弈之同情地看了一眼華傾書。今天晚上有人要獨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