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青兒跑進來。“奴婢 剛才出去給夫人買新胭脂,然後聽說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慌張?”諸葛佳惠不以為意。
“姬公子與汪家小姐有染,使得她未婚就珠胎暗結,現在被汪家人抓到汪家去了。”青兒看著諸葛佳惠。
諸葛佳惠收拾東西的動作停下來。她淡淡地說道:“這種傳言怎麼能信?姬公子不是這樣的人。”
“聽說汪小姐已經有未婚夫,現在對方不依不擾,不僅不放過汪家,也不放過姬公子。那未婚夫還是官家子弟。姬公子接下來可能要在牢裡度過了。”“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暗害他。我以前見過很多這種事情。隻要有權有勢,想害一個人多簡單的。”諸葛佳惠狠狠地扔掉手裡的東西,冷冷地看著青兒。“我相信姬公子是
清白的。他說了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喜歡的人是我。”“夫人,你在自欺欺人嗎?戲子的話怎麼可信?他們本來就擅長演戲。”青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諸葛佳惠將手裡的東西扔向她。砰的一聲,她慘叫一聲,額頭上血如雨
柱。
諸葛佳惠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兒。她捂著額頭,那裡已經流了很多血。
“青兒……”
青兒痛得不行。額頭被砸傷了,傷口很深,隻怕會流下疤痕。可是她仍然白著臉,繼續勸說諸葛佳惠。
“奴婢 知道夫人心裡苦。可是夫人,就算你想找個有情人,那也不是這種人。他在騙你,真的。”“彆說了……彆說了……”諸葛佳惠抱著頭,痛苦地叫道:“我隻是想要找個喜歡我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呆在這個冷冰冰的院子裡,麵對著一些冷冰冰的人,我隻是想
要一點溫暖,有錯嗎?”
“來人,帶這丫頭下去包紮傷口。”裴燁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的混亂。
“是。”隨從扶起青兒,對青兒說道:“小丫頭倒是忠心。走吧!我帶你去包紮。”
“夫人她……”青兒擔憂地看著諸葛佳惠。
“我們二爺又不是殘暴的人,說得好像我們二爺要做什麼似的。你還是先顧一下自己。這傷口這麼深,可能要留疤了。”隨從帶著青兒出門。
裴燁出現後,諸葛佳惠的哭泣聲小了許多。她本能地不想在他的麵前丟臉,不想讓他看笑話。
裴燁將衣袖裡的手帕遞過去。
諸葛佳惠愣了一下,沒有接。
裴燁展開手帕,擦著諸葛佳惠的眼淚,麵無表情的。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來這裡看我的笑話對不對?”
諸葛佳惠的臉上還有淚水,此時瞪著他,就像是受傷的小貓,張牙舞爪的,偏偏沒有任何威懾力。
“你有什麼笑話讓我看的?”裴燁嗤道:“就算有,也是看我的笑話吧!你好歹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現在跟一個戲子糾纏不清,那不是給我戴綠帽?”
“你把我當作你的妻子了嗎?就算我真的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不會在乎。”諸葛佳惠冷笑。
裴燁擦掉她的淚水,將她摟在懷裡:“行了,不能做夫妻,也不用做仇人吧?”“這算什麼?你在同情我嗎?”諸葛佳惠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喜歡你,你不愛我。還要跟我做朋友?我每天麵對你和你的女人,心裡早就扭曲了,你還要讓我做朋
友?”“環兒……的身體不好,沒有多少時間了。”裴燁摸著她的頭發。“我知道我沒有來看孩子一眼,這對孩子來說不公平,你定然會恨我。可是,環兒時間不多,我不能讓她有遺憾,就當作是我的私心吧!我以後會補償孩子的。至於你,我會給你挑選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男人。我會把你當作我的姐妹般嫁出去。”